“太子,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為好。”黃良娣忙壓下心頭的喜悅道。
“這有什麼好從長計議的。孤是祁雲的父親,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同意了,那有什麼不可以。”
黃良娣暗暗在心裏把太子罵了個半死,就你這樣的,事情要是能成那才奇怪了!
“太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雖然您是一心一意為了皇太孫好,但是皇太孫未必能理解您的苦心啊!”黃良娣不著痕跡地在太子麵前給祁雲抹黑。太子聞言,臉頓時黑了,祁雲那個不孝子!
“還有這原本是太子您對皇太孫的好意,要是皇太孫不領情,把事情鬧大,指不定皇上還當是太子您要對皇太孫不利呢,這就不好了不是。所以臣妾提議,太子殿下您可以先跟皇後說這事,您和皇後兩人好好合計合計,到時候事情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太子眼底一喜,“說得好!愛妃果然深得孤的心!就這樣辦!”
在章平帝召見了太子後,立即下旨由刑部、大理寺還有都察院三司會審喬子諾的案子。
旨意一出,在京城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三司會審,這可是最高級別的審判。縱觀天啟自建國起,才隻有三次三司會審,哦,加上這一次就有第四次了。可前麵三次那都是謀逆大案,這次隻是鄉試出了問題。當然這不是說鄉試不重要,隻是一個小小的鄉試跟榮謀逆大案相比那真的是差得太遠了,或者說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喬家,喬伊靈得知三司會審的消息後,鬆了口氣。她現在是很相信祁雲說的,有壽陽長公主出麵,章平帝的確是會好好護一個人,現在她的父親就在被護的範圍了。
“小姐,三夫人院子裏的人來稟報說,三夫人在那兒哭得傷心不已,眼睛都哭腫了,誰都勸不住。”有下人來稟報。
喬伊靈挑眉,“三嬸是喜極而泣吧。那就讓三嬸好好哭哭,也把這段日子的委屈難受都哭出來。”
下人的臉色有些奇怪,“三夫人應該不是喜極而泣,她哭得很傷心,隻差沒直接暈過去了。”
喬伊靈聞言,眉頭緊蹙,起身去錢氏那兒。
喬伊靈到時,錢氏的確是哭得快要暈過去了,“老天爺啊!活不下去了!我還怎麼活啊!老爺啊,躍兒啊,我這就先走一步,咱們一家人在地下團聚啊!啊——”
喬伊蓮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喬伊靈無語地看著錢氏,“三嬸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知曉三叔和四哥要回來了,你是高興得要瘋了?”
喬伊靈隻想到這一個答案。
錢氏隻顧著自己哭,拚命搖頭,“你不要騙我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老爺啊,躍兒啊,我這就先走一步,咱們一家人在地下團聚啊!啊——”
喬伊靈聽得頭皮發麻,這會兒她也很確定錢氏不是高興瘋了,她完全是傷心難過得快瘋了。
喬伊靈的腦瓜子轉得很快,她雖然不懂錢氏的想法,但是大體上能猜到,錢氏這是以為三叔和四哥要死了?錢氏是怎麼產生這樣的想法,喬伊靈對此感到非常奇怪,按理說不應該啊!
聽錢氏鬼哭狼嚎的,喬伊靈有些受不住,她對秋菊吩咐,“讓三嬸安靜一點。”
秋菊立即點頭,上前點住錢氏。錢氏終於閉上了嘴巴,身子也定住了,隻留下那雙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
喬伊靈問喬伊蓮,“七妹,三嬸這是怎麼了。”
喬伊蓮被錢氏嚇壞了,抽抽噎噎地開口,“母親聽說大伯的案子要三司會審,她——她就開始喊著父親和四哥要完了。我——我——我也不懂這是為什麼。”
喬伊靈也很奇怪,她主要是奇怪錢氏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麼,這腦回路好像跟一般人不一樣啊。
“三嬸我不懂你的想法。但是我很確定一點,你的想法有很大的問題。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咱們喬家沒事了。祖父、父親他們馬上就會平平安安地回到喬家。我沒騙你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待會兒我讓秋菊解開你穴道,但是有一點,請你保持安靜,不要繼續鬼哭狼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