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輾轉間,已經到了錦鄉伯府。
來到錦鄉伯的書房,喬老太爺當即質問,“錦鄉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別忘了,你孫女是你打賭輸了硬塞給我錦兒的。錦兒從頭到尾都沒想攀附這門親事!你們錦鄉伯府不願意這門親事,我們喬家也不強求,願意安安靜靜地退婚。但是黃思雅太過分了!找一個得了梅毒的女人想害錦兒!這件事你們錦鄉伯府一定得給個說法!”
錦鄉伯世子冷哼,“喬錦好好站在這兒呢!他什麼事都沒有!有事的是我的兒子!要討說法,該討的是我吧!我的兒子是怎麼出事的,喬伊靈你要不要好好跟我說道說道!”
“我需要說道什麼?錦鄉伯世子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當然了,錦鄉伯世子要是能證明令郎的事情是我設計的,大可以報官,我等著人來抓我。”喬伊靈淡淡開口。
錦鄉伯世子差點沒被噎死,他要是有證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死喬伊靈,可惜他不信邪地去查,啥都沒有!就是柳香香那賤人居然自己放了一把火燒死自己,這下子就更是死無對證,什麼都不剩下了。
錦鄉伯世子就是心裏不舒服,想嗆嗆喬家的人。誰知道喬家的人更囂張,完全不給他機會,直接懟回去。
“老大夠了。”錦鄉伯無奈地開口阻止錦鄉伯世子繼續犯傻。現在再犯傻有什麼用。沒看到不占理的是他們嗎?
“喬老爺子,這件事你又憑什麼說是思雅做的呢?別忘了,從頭到尾也隻有柳香香一個青樓女子這麼說。至於柳香香人呢?柳香香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正如錦鄉伯府的人無法證明一切跟喬伊靈有什麼關係,喬家的人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一切是黃思雅做的。錦鄉伯還是很相信黃思雅的。要不是喬伊靈棋高一著,黃思雅未必會輸的這麼慘。
“難道錦鄉伯是想就這樣賴賬?是,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一切是黃思雅做的。但是當時聽到柳香香話的人可不少。我是不是能把那話再好好宣揚一番,讓更多人知道?不知這樣,是否合了錦鄉伯的心意呢?”喬子諾笑著開口,似乎真的隻是提了一個很普通的意見。
“喬子諾你別過分!”錦鄉伯世子大怒!他們之所以願意坐下來談,不還是想盡快平息這件事。再傳下去,錦鄉伯府的名聲都毀幹淨了!人人茶餘飯後都會提起錦鄉伯府,別以為被提起來是什麼好事,他們就是被罵的!
“我如何過分了,還請錦鄉伯世子你好生說說。當然我方才說的隻是建議。要不要這麼做,還得看具體情況不是。”相較於氣急敗壞的錦鄉伯,喬子諾就要淡然的多了。
錦鄉伯掃了眼喬子諾,再看了眼自己的長子。唉,這人跟人啊就是不能比。無論是相貌亦或是氣度,喬子諾真的都比自己這兒子要強多了。錦鄉伯早就做好要付出一些東西的代價了,喬家來人不也是為了這個。他們是不能拿黃思雅怎麼辦,但是拿捏著這件事狠狠扯下錦鄉伯府的一塊肉,這還是可以的。
“喬老爺子,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錦鄉伯開口。
這就是願意服軟的意思。
“錦兒、伊靈你們去李家一趟。”喬子諾開口吩咐。
喬錦渾身一震,喬伊靈已經巧笑倩兮地應下了,“是。”
喬伊靈又去看喬錦,果然某人又是傻乎乎的樣子。喬伊靈沒好氣得拉著喬錦離開。
“錦鄉伯現在可以好好說說了。”喬老太爺道。
錦鄉伯沉聲道,“安王會在這次的鄉試上做手腳。尤其是在京城舉辦的鄉試。”
喬老太爺大驚,“此話當真!”要知道禮部主科舉,這喬子諾現在是吏部尚書,還有幾個月就即將到來的鄉試,那是喬子諾上任以來的第一件大事,這中間要是出了什麼事,喬子諾這禮部尚書當得怕是就危險了。
“我騙你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次的鄉試你們好生注意著吧。”
“安王要做什麼?”喬老太爺追問。
錦鄉伯很光棍地回答,“不知道。你們別當我有多厲害,我又不是安王的嫡係,我能知道安王到底要做什麼?這不是開玩笑。我能知道安王要動手腳這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