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路的小廝一邊領路還一邊自言自語,“什麼人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不就是一個小小五品官的兒子,居然還敢肖想咱們錦鄉伯府的大小姐!這臉皮果然是厚!”
說是自言自語,但是這音量無論是喬伊靈還是喬錦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會兒,喬伊靈是完全不想忍了,“夠了!你們錦鄉伯府是什麼意思!真當我喬家全都是軟柿子,任由你們錦鄉伯府的人欺負是不是!錦鄉伯府能做主的人給我出來!什麼叫我五哥肖想黃思雅,是我五哥主動要娶黃思雅不成?別忘了,是錦鄉伯硬要跟我五哥的外公打賭,最後打賭打輸了,硬是要將黃思雅塞給我五哥!怎麼到了你們嘴裏就成了是我五哥硬要攀黃思雅了!”
喬伊靈氣得渾身顫抖,她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但是她無法接受別人這麼糟踐她的五哥!
喬伊靈早就想過錦鄉伯府這樁婚事怕是會出什麼夭折子,但是沒想到錦鄉伯府的人這麼糟踐人。
喬伊靈這會兒是慶幸自己跟著一起來了,要不然就他五哥這種好男不跟女計較的性格,指不定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真是太叫人生氣了!
小廝傻了,一般人不是都會忍下來嗎?自己又隻是一個小廝,跟他一個小廝有什麼好計較的?但是沒想到喬家的人完全沒想過忍,自己隻說了這麼一句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錦鄉伯府既然不想結親那就直接說!我五哥還不稀罕錦鄉伯府這麼親事呢!隻是錦鄉伯府如此羞辱我喬家的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個是小輩,不敢跟長輩討什麼公道。但是有一點,我們喬家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回去後,五哥與我定會稟明長輩,讓我喬家的長輩為我們做主。而且我們還一定得跟五哥的外公李老爺子說道說道。
錦鄉伯府到底是想做什麼!硬把女兒塞來的是你們,這會兒倒成了我們硬要攀上你們錦鄉伯府。這個賬我們可不會認下!五哥咱們走!錦鄉伯府的門第高,咱們攀不起!”
“好!”喬錦也不想繼續留了,他是性子直,但是不代表他是傻子,錦鄉伯府不待見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喬伊靈和喬錦轉身就要走。
“賢侄請留步!”
喬伊靈和喬錦就當沒聽到,繼續施施然地要走。
這時後麵傳來粗重的喘氣聲,沒多久一穿著大紅繡水紋的中年男子氣喘籲籲地衝到喬伊靈和喬錦麵前,攔住了喬伊靈和喬錦的路。
中年男子體型肥胖,挺著大大的肚子,就跟懷孕五個月一樣。據說錦鄉伯世子身材肥胖,想來眼前的人就是錦鄉伯世子,也就是黃思雅的父親。
“賢侄和賢侄女兩人跑得這麼快做什麼,倒是讓我好追啊。”錦鄉伯世子一臉笑容,看向喬伊靈和喬錦的眼神滿是慈愛。
“見過錦鄉伯世子。錦鄉伯世子是黃思雅的父親,那有些話咱們也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咱們就直接敞開了說。五哥和黃思雅的親事不是我五哥求來的,是錦鄉伯打賭打輸了硬塞給我五哥的!說白了,是錦鄉伯府硬要攀上我五哥。我們喬家人知道女兒家的名聲金貴,所以哪怕作為被硬塞的一方,我們也很真誠地帶著禮物上門求見。
但是我沒想到錦鄉伯府先是硬塞女兒給我五哥,如今居然還有臉說什麼我五哥配不上黃思雅?還說我五哥的臉皮厚?我倒是想問問錦鄉伯世子,真正臉皮厚的人是誰?真正不要臉的人是誰?現在的我也真的很想說一句,有些人是真的給臉不要臉,完全就不知道羞恥了!錦鄉伯世子覺得我說的對嗎?”
錦鄉伯府都不要臉了,喬伊靈也不想給他們臉了。這門親事百分百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她的五哥輪不到別人作踐!
錦鄉伯滿是肥肉的臉一顫一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喬伊靈的話可以說是非常不客氣了,這是完全把錦鄉伯府的臉扔在地上踩了!錦鄉伯世子在心裏把喬伊靈和喬錦罵了無數句,什麼玩意兒!居然敢看不起他們錦鄉伯府!心裏氣得恨不得殺人,但是錦鄉伯此時隻能忍著。
“賢侄女說的是哪裏話啊!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賢侄和思雅的婚事是我父親和李老爺子定下的,這婚事自然是作數的,絕對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