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你——你拿著一把刀朝著張姨娘的胸口插過去。然後張姨娘就死了，她——她死前還死死睜大眼睛，她——她死不瞑目。”
喬伊靈笑了，“你不是說我在殺張姨娘時，你在跟我搶刀嗎？這話你現在怎麼不說了？還有照你剛才的話，應該是我和秋菊兩個人對你一個人，那怎麼就我身上有血，秋菊身上幹幹淨淨，卻連半點的血跡都無。別說血跡了，秋菊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連一絲褶皺都看不到。你能否跟我說說這是為什麼？”
丫鬟目瞪口呆，這怎麼跟說的不一樣，這讓她怎麼回答，她下意識看了眼楊芸嫦，卻被後者狠狠瞪了回去。
“別看了，怕是你的主子沒法子提示你。還有你說我拿刀殺死張姨娘，我又好奇了，這用刀子殺人，血應該是濺在衣服上，你們看看我身上衣服的血漬。看到沒有，隻要沒瞎的人都能看出我身上的血是被抹上去的。這個問題我感到很奇怪啊，
不如你幫我解釋解釋。”
丫鬟麵色慘白，嚅動著嘴唇，她哪裏知道該如何解釋。
“還有！你們看看我身上的血是不是有些暗沉？這說明這血不是很新鮮，肯定是有一段時間了。而張姨娘身上的血很新鮮啊，顏色鮮豔，也沒有凝固，所以我很確定一件事，張姨娘被殺沒多久，血液還沒來得及凝固暗沉。我身上的血不該是張姨娘的嗎？為什麼我身上的血和張姨娘身上的血明顯不一樣。來，不是你說我殺了張姨娘嗎？趕緊幫我解釋一下。這些問題我都不明白。你好好幫我解惑。”
丫鬟傻了，這些問題她是一個都不知道，她要怎麼回答？
“你怎麼傻了？不是你說我殺了張姨娘嗎？我就問這麼幾個小小的問題，你怎麼都回答不上來？現在還是我問你，要是等上了公堂，那你豈不是要嚇得暈過去了。”
“喬伊靈你胡說什麼！這是王府內宅的事，上什麼公堂！”豫王妃怒斥。
喬伊靈聳了聳肩膀，“人命關天啊！況且這事情涉及到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覺得上公堂這是最好的。祁大公子想來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女人白死吧。”
“這是自然。報官嘛——這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決定。”祁然幽幽開口。
“然兒你瘋了不成！這要是報官了，咱們王府的臉往哪兒放！”
“有人都敢在王府殺人以求陷害，報官其實也不算什麼。母妃你說的有道理嗎？”祁然寸步不讓。
豫王妃和祁然對視一眼，眼底火星四濺，誰也不讓誰。
狗咬狗，一嘴毛！真精彩！
報官的確是不可能的。但是祁然肯定會讓豫王妃臉上無光，誰叫楊芸嫦現在是祁昊的“未婚妻”呢！等於楊芸嫦是豫王妃的人，楊芸嫦犯錯就等於是豫王妃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