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賭坊小管事在聽到趙家人的話後,濃黑的眉毛緊緊擰著,一臉疑惑,“你們渾說什麼!什麼蘇公子讓你們詆毀喬家大姑娘,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是你們自己說蘇公子會幫你們還債,我這才帶你們來蘇府。”
趙夫人傻了,下意識伸手抓住賭坊小管事的胳膊,“你瘋了!你當時明明在啊!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怎麼說你不在呢。六千兩銀子啊!難道你就不要那錢了?你瘋了不成!”
娘的!這老娘們兒手勁兒真大啊!賭坊小管事齜牙咧嘴地掰開趙夫人的手,仍然是一臉不解道,“我是賭坊的人,銀子我自然是愛的。但是明明沒有的事情你硬要我說有,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是。你還是趕緊想想到底有沒有其他人在場可以為你們作證的。”
其他人?哪裏有什麼其他人!沒有啊!一個都沒有啊!
趙夫人在這一刻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完了完了!一起都完了!
趙夫人不知是從哪兒升起的無限勇氣,“嗷——”的一聲衝向蘇廣全,擋在蘇廣全身前的人都有一刹那沒擋住趙夫人,以至於趙夫人那長長的指甲在蘇廣全的臉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痕。
“嘶——”蘇廣全倒吸一口冷氣。
“蘇廣全你個畜生!你說話不算話啊!你是要逼著我們趙家人去死啊!你怎麼能這麼黑心黑肺,你害的我們趙家好苦啊!老娘不會放過你的!老娘告訴你,老娘就是死也一定要拉著你陪葬!啊!你們放開老娘!放開我!”
賭坊的人在趙夫人傷了蘇廣全後連忙抓住趙夫人,冷不防地還被趙夫人的指甲傷到了,饒是他們皮糙肉厚也忍不住冒冷汗了,這死娘們兒的指甲夠鋒利啊!
賭坊小管事見事情鬧大,上前打了個圓場,“蘇公子抱歉了,我也是以為趙家人說的是真的,這才帶他們來蘇家,不小心傷到蘇公子你,這可真是抱歉了。蘇公子你放心,您的醫藥費我們賭坊承擔。”
蘇廣全冷笑,“不必了。隻希望你們以後做事多睜大點眼睛,別相信什麼阿貓阿狗說的瘋話,還蠢得帶他們來蘇府發瘋傷人。”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有下次。”賭坊小管事陪著笑。
“哼!”蘇廣全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府。
當蘇府那扇大門沉沉關起,趙家人紛紛眼前一黑,周身都籠罩著難言的絕望悲鳴。
趙夫人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悲鳴,“啊——蘇廣全你個畜生!你個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們!是你害死我們蘇家的,是你!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蘇廣全你會不得好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將來死無葬身之地,生兒子也沒**!你——”
“還不趕緊堵了這人的嘴巴帶走。”賭坊小管事冷聲吩咐。
賭坊打手們不知道從哪兒掏出臭氣熏天的白布,分別塞住趙家人的嘴巴,然後強壓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趙家人離開蘇府。
趙家人被帶回賭坊後,賭坊小管事立即憐惜人牙子,先是將趙正和趙舉人賣進了小倌館。趙旭陽年輕賣了個好價錢,賣到了一百兩銀子。趙正就慘了,年紀大皮膚也不好,半賣半送地賣了十兩銀子。趙夫人則是被賣到地下妓寮,趙夫人年紀大,保養的又不好,也隻賣了個十五兩銀子。
蘇廣全因為趙家人吃了大虧,心裏恨得不行,暗暗狠狠折磨了趙家三人,直讓他們生不如死,更別提他們被賣後的痛不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