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諾沒再讓人給魏氏侍疾,就這樣,魏氏的身子眼見著慢慢好起來。
喬伊靈得知魏氏的身子逐漸好轉,便不再關注魏氏了。
一處小山村裏最偏僻破舊的屋,此時卻圍滿了人,大家對著屋內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你個畜生,虧得你還是什麼讀書人,你竟然敢偷老子的婆娘!老子今天幹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一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人抓著一鼻青臉腫,衣著不整的男子狂揍。
屋內還有一個女人身上隻披著一件衣服,披頭散發,縮在小木床上,哭的梨花帶雨,“相公,妾身也不想的啊!都是這趙舉人,他看上了我的美貌,非要強占我。我——我都跟他說了我是有夫之婦,可他不管。他——他還說什麼,他是舉人,他能看上我是我天大的福氣。別說相公你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一定會乖乖老老實實地將我送給他。”
被打的正是趙舉人。他之前無聊去了河邊散心,正好碰到一個婦人在河邊哭泣。婦人有幾分姿色,趙舉人看著頓時心動了。趙舉人就開始和婦人談心了。婦人告訴趙舉人,她姓何,前兩年死了丈夫,又沒有個孩子,現在家裏苦啊!
趙舉人一聽何氏這麼可憐,不禁憐香惜玉起來。何氏又說自己是最佩服讀書人的,這一來二往的,趙夫人跟何氏勾搭起來。何氏對趙舉人真心好,每次趙舉人來她家,她都會準備好吃的,大魚大肉當然是沒有,但飯桌上也有白米飯和炒豬肉,飯菜比趙家人現在吃的好多了。趙家人現在隻能吃糙米鹹菜呢。
一次,何氏又給趙舉人準備了酒,兩人多喝了一點酒,趙舉人喝得迷糊了,兩人發生了關係。醒來後,何氏說自己不貪名分,隻要趙舉人能偶爾記起她,來她這兒就好。趙舉人立時感動不已,時不時來找何氏幽會。
今天正是這樣,趙舉人正跟何氏親熱,忽然闖進來一個男人說他是何氏的丈夫,當即對他是一陣猛打,然後動靜鬧得太大,村裏的人紛紛圍上來看熱鬧。
趙舉人整個人都不好了!何氏不是寡婦嗎?她什麼時候有丈夫了?還有何氏說的是什麼話?自己什麼時候強迫她了?明明是她心甘情願的!
“相公不止這樣。趙舉人根本就是一個畜生啊!他趙家現在沒錢吃飯,他就來找我。可咱們家也不是什麼有錢的。趙舉人非逼著我去弄好酒好菜,我迫於他的威脅不能不辦。嗚嗚——咱們家都被趙舉人給吃垮了!”何氏哭得更大聲了。
被打得趙舉人差點沒暈過去,何氏這賤人竟然當著他的麵胡說八道!他一定要這賤人好看!
“嘖嘖——虧得這人還是舉人呢!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強迫有夫之婦,還逼著人家給他弄好酒好菜!我呸!這還讀書人呢,比最不要臉的流氓胚子還惡心!”一人重重吐了口水。
又有人道,“何氏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人家可是舉人啊,也是有身份有臉的人,怎麼會這麼不要臉呢?”
“肯定是真的。我有個親戚以前在趙家做事呢。趙家的事情我那親戚都門清兒!你們可不知道,趙家人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啊!話說趙舉人的爹死了,趙家眼見著就要落魄了,是喬家人伸出援手幫忙,喬家人甚至還將庶出的長孫女嫁給趙舉人的兒子,人家可是帶著大筆嫁妝嫁到趙家的。喬家人不就是想著用嫁妝貼補趙家人。
你們說說,喬家夠意思吧。這隻要是個人就該感激啊!可趙家真真是一群畜生,得了喬家的好,但在喬家人倒黴從京城回到安陽後,人家就開始作踐兒媳。差點將兒媳給折磨死!現在官府也判了喬家與趙家義絕。這不一旦沒有了喬家女的嫁妝,趙家就落魄地隻能吃糙米鹹菜了。這就是作孽啊!忘恩負義的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