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欣不滿意,“爹,我——”
“我說散了!”喬老太爺今晚積了滿肚子的火氣,又見喬雨欣這麼不懂事,語氣陡然淩厲了不少。
喬雨欣哪裏見過喬老太爺發火,一時被嚇得不行,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喬伊靈帶著喬伊柔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早早就讓人請了大夫,所以喬伊柔一安頓好,立馬就有大夫為喬伊柔診治。因為喬伊柔不止是傷在手指手臂,還有其他地方,甚至是比較隱秘的地兒,所以喬伊靈特地叮囑了一句,請個女大夫。
容媽媽見來的是女大夫,看向喬伊靈的眼神愈發榮感激和藹,五小姐果然是個心細辦事周到的。
因為是個女大夫,一些私密的地方也能檢查了。
喬伊靈發現自己之前看到的手指手臂,真的隻是九牛一毛而已!喬伊柔身上的傷何止這些啊!
烙鐵燙傷後留下的傷疤,用針紮的細小洞傷,還有板子打後留下的傷痕……
每看到一樣,喬伊靈的心就抽縮一下。
喬伊柔身上的傷,都是容媽媽親眼見著喬伊柔挨得,現在再次看到喬伊柔身上的傷,那些不好血腥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容媽媽早已幹澀的眼角似乎又有淚水湧出,那淚水透著絲絲血紅。
就是給喬伊柔診治的女大夫也有些心驚。
給喬伊柔檢查完了身體,女大夫開了藥方,留下了她祖傳的傷藥,“這藥是內服的,早晚兩次,飯後服用。這是外傷藥,每次沐浴後上藥。”
“大夫,我大姐身上會不會留下疤痕?”喬伊靈問道。
喬伊柔和容媽媽齊齊望向女大夫,眼底帶著希翼。
女大夫歎息一聲,“我也不想騙各位。這位夫人身上的傷比較嚴重,幸而現在是寒冷的冬日,傷口惡化的情況還比較好。但——”
“大夫有什麼,還請直說。”
“但各位也能看到,夫人的傷勢真的是太重了,我能說我祖傳的傷藥對外傷極為有效,但是這祛疤效果就不如何了。用了我的傷藥,一些不太嚴重的傷痕是不會留疤,但是那些比較嚴重的就不好說了。還有夫人的十根手指頭,就算是好了,以後的行動怕是比較不便。”
容媽媽急了,“這位大夫,你說行動不便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家小姐以後隻能當個殘廢了!”
“這位媽媽別急。殘廢還不至於,就是手指彎曲怕是有些困難。彈琴作畫什麼是別想了,但是短時間彎曲還是可以的。”女大夫解釋道。
一時間,眾人有些沉默,女大夫幹巴巴地加了一句,“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大夫,我這兒有舒痕膠。我大姐那些比較嚴重的傷用了舒痕膠,是不是能不留疤?”過了片刻,喬伊靈問道。
女大夫眼睛亮了,“舒痕膠可是祛疤聖品。不過我也跟小姐說實話,這位夫人身上的傷有些地方太重了,就是用了舒痕膠也隻能淡化,最多隻能到淡得幾乎看不到疤痕的地步,要說完全不留疤,怕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