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原以為他是來算卦的,瞧著這年輕人麵向不凡,靈氣卓越,正感慨著,卻聽宋宇臣問的是蘇家人,“蘇家?蘇家死了人,卻也不像別人家那樣等人來往拜祭。不過這蘇大人一向如此,和旁人不同,不拘小節,倒也說不上奇怪了。蘇夫人死後,蘇家就大門緊閉,來拜祭蘇夫人的,都被裏麵的小廝擋了回去......”
“老人家,我是想問你,這蘇家的人呢?我方才來過,你仔細想一想。”宋宇臣提醒道。
“來過?”老人一直在這裏擺攤子,他仔細端詳宋宇臣的樣子,豁然想起確實剛剛見過這個年輕,“噢,對,你來過,我記得你。”
“老人家,我來過之後,這蘇家可有什麼人來過嗎?”宋宇臣急著追問。
“沒有啊。”這一會兒的功夫,蘇家確實沒有人來,都知道蘇家辦喪事謝絕拜訪,一傳十十傳百的,誰還會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呢。“著實沒見過什麼人來過,不過方才,確有一輛馬車離開了......”
“馬車?”
宋宇臣心想糟了。
“不過,是蘇家的馬車,我還瞧見是蘇大人親自駕車出來的。”老人家說。
蘇巍親自駕著馬車從蘇家出來的?
親自?!
宋宇臣留下幾枚銅板,算作打賞。回到鄭鈺身後,鄭鈺都快把門拆了,可是門內依舊沒有一個人回應。宋宇臣心下有一絲不安,他伸手,手心裏是掌中羅盤,蹙眉,“壞了。”
“怎麼。”鄭鈺問。
“把門砸開。”宋宇臣麵上陰鬱,收起羅盤,便如是吩咐。
二人合力,將蘇家大門撞開。
“這是......”
破了蘇家的結界,二人立刻察覺到蘇家門內一片死氣。
向院中探去,走了沒兩步,便看到一幕慘烈的景象......
不久之前還和他們在外麵說話的那小廝,慘死在血泊之中......
再往前,蘇家的婢人家奴,無一幸免。
甚至連蘇家的管事,也遭到了毒手,每個人死狀慘烈,表情驚恐,像是在死前一刻遭受了驚嚇。鄭鈺檢查過每個人的傷口,“他們這是被什麼咬死的......”
傷口都在脖頸上。
“不,他是被劍刺穿了胸膛殺死的。”宋宇臣找到蘇家管事身上那和其他人不同的致命傷。除了這蘇家管事以外,其他人都是被咬死的......“鄭鈺,你看他們脖頸上的傷口,並不大,你覺得是什麼樣的野獸所為?”
要說起能把人咬死的野獸,自然......鄭鈺了解的更多一些。
經過仔細辨認齒痕,鄭鈺卻更疑惑了。“這不像是野獸。”
傷口不大,赤印清晰,這齒痕......雖然鋒利,但卻沒有尋常野獸那樣的特征。
“是人......”宋宇臣說。
鄭鈺同意他的說法,是人。咬死這些人的,是一個牙齒比尋常人要鋒利一些的人。
“蘇夫人......”宋宇臣猛然想到,“壞了,鄭鈺,蘇夫人沒有死!”
“你說什麼?!”鄭鈺頓生寒意,蘇夫人......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