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自己平安,有命繼續做生意,狠了狠心,他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子,數了一百文錢交給了行腳商人,換得了那一張符咒,如獲至寶一般,還問道,“這該放在哪裏合適?”
“這還不簡單嗎?誰不知道接下來要出事的肯定是趙家,你這符咒就貼在對著趙家的地方,免得那趙家出事連累了你。”有人給茶攤老板出主意說。
宋宇臣也是頭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這符咒竟能隨便貼的。
不過貼不貼,問題不大。他雖然認同他們所說接下來出事的極有可能是趙家,但也並不擔心,先前三件案子裏,顧晏、劉淮的死,都未曾禍及家人,就算是蘇夫人遇害,蘇巍卻安然無恙,想來這家夥也是講規矩的,不會白白殘害無辜。
“你這符咒是假的!”
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宋宇臣微微一愣立刻轉過頭去。
說這話的人,果不其然是陳金枝,她怎麼來了?
陳金枝千裏迢迢從青塢城趕來,剛進了城,口渴的厲害,找了這麼一個茶攤想先喝口水,誰知就看到這茶攤老板手上的符咒,將那符咒拿了過來。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一旁坐著的宋宇臣。
“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異口同聲。
宋宇臣問的是金枝為何會到這裏來。
而金枝問的,則是宋宇臣為什麼會剛好在這兒,又回頭看了看那行腳商人和茶攤老板,心中不由得惱火。她都看得出來,這老實本分的茶攤老板是被行腳商人給騙了,宋宇臣就坐在這裏,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吧。
“姑娘,話不能亂說。”行腳商人警告她,莫要壞了自己的生意。
“亂說?”金枝也笑了,“你知我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的?雖然我家裏不善畫符,卻沒少見別人畫,你這符咒根本就是假的,我看啊,八成是不知道從哪本古籍上抄下來的。而且……”
說著,金枝用手搓了下黃紙上的赤紅色符印,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驅邪避凶的符咒,都是用雞血配朱砂所繪,你這呢?雖說是雞血,但這雞血之中卻對兌了水,故而顏色不純,你看這符印都快要化開了,更不說這血水之中並無朱砂,如此廉價的東西,一文錢都不值,你還敢拿出來騙人。”金枝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那行腳商人的詐術,又問宋宇臣,“你既然在這兒,為什麼不說話?”
行腳商人本來還要為難金枝,可眼見著金枝走到一男子麵前,才稍微猶豫了下,宋宇臣發現了這行腳商人的心思,所以也就站了起來,行腳商人這才明白,不敢再為難金枝。
可是茶攤老板知道自己被騙了,怎能善罷甘休,揪著行腳商人的衣裳,非要他把錢交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