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可以確定,那男孩和樵夫一定有某種關係。”隻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們說,這是什麼情況?”陳子遊可從沒遇上過這樣古怪的情況,這也太讓他琢磨不透了,“那男孩和樵夫,是不是都不是人?”
“樵夫的身上,也有很重的雨水味。”尹玉棠眼下能給出的提醒隻有這一點。
在瓢潑大雨的籠罩下,這一點點的線索卻顯得愈發的無力。
都有很重的雨水味,甚至連這茅屋裏,現在也有很重的雨水味。
“說不定,他們都不是人。”禹策反倒看開了,“那男孩本就有病,他的父母又不能再為他治病了,所以呢,說不定這一家人早就死了。”
“那為什麼他們回來之後,竟都不知道對方回來了呢。”這是陳子遊解不開的。
男孩明明回來了,卻不知他父親也回來了。樵夫回來了,卻不知他的孩子也回來了。
“這麼說的話,等下樵夫的妻子是不是也該回來了。”尹玉棠說,不確定當下是什麼情況,但是這一場大雨,仿佛是解開他們不知歸處的密碼。
“會嗎。”陳子遊似乎更傾向於會。
也許他真的相信,這一家人冥冥之中是都回到這裏了的,但不知為什麼,卻誰也見不到誰。誰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消失,又去了何處。
“你剛才說,那男孩沒有病?”
鄭鈺一直在想這件事。
“對啊!”陳子遊說,“我剛才檢查過那孩子的脈象,仔仔細細的確認過了,他什麼病都沒有,身體好得很,也不知道他說自己有病是怎麼回事。”
尹玉棠打斷他們,“但是,男孩和樵夫的話裏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提到了男孩病得很厲害,沒有多久的日子了。”
也就是說,男孩和樵夫都知道,但是經過陳子遊的檢查,卻並未看出這個男孩有什麼病。
樵夫說男孩病了十幾年,難道這十幾年看的所有大夫,都不知道男孩沒有病?
“你還記不記得……”鄭鈺剛想到了什麼,要開口和尹玉棠說。
門外一個婦人急匆匆的趕了回來,身披蓑衣,但衣裳也濕了大半,她一下子推開門,被眼前的四個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你們……”
這話,已經是他們今天第三次聽到了,陳子遊不由得笑了,看來這一家三口,他們是需要挨個解釋了。“我們是過路的,雨下的太大了,所以來避雨的。”
婦人並未打消顧慮,在她看來,自家房子裏突然出現的這四個人反倒很奇怪。
“請問,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嗎?”禹策問。
“是啊。你們……你們怎麼會偏巧在這個時候進山,外麵的雨下得那麼大,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呀?要去什麼地方?”婦人仍然很警惕,對於他們的出現始終沒有放下戒心。
“我們從韶城來,想要去前麵。”陳子遊擋住了禹策,這一次,他們沒有自報青塢城的名號,是想弄清楚,這一家三口究竟是什麼情況。“大嫂,您是一個人住在這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