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一次沉默了。
按照白季川的說法,那就沒辦法了,所有可能代替尹玉棠去和玄武解釋的人,都無可避免的會被扣上偏私的名義,一旦引玄武震怒,被它藏在結界裏的人受到影響就不是小事。
“說來說去,我們都不行。”禹桀冷笑,“這玄武,還真是個不講道理的老頑固嗎。”
“我去吧。”尹莊開口了,“我是看著小姐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小姐,我對它也沒有威脅,如果我去解釋,或許它能夠聽進去一些。”
尹莊沒有多少修為,不足以讓玄武感覺到威脅,他如果代表尹玉棠去談,算是最大的誠意了。而他覺得,這是他唯一可以為尹玉棠做的事情了。
“這太危險了。”
尹玉棠不同意,尹莊連基本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萬一惹怒玄武,他逃不出來的。
“我同意尹伯說的。”白季川卻違背尹玉棠,對尹莊的提議表示讚同,“正是因為尹伯沒有修為,或許才能夠讓玄武放下戒心,也是唯一可以被玄武接納的可能性。”
“不行。”尹玉棠不會答應的。“而且現在,我們還沒找到辦法結束血月倒映的事,屍地的狀況沒有改變,如何能夠讓玄武信服?尹伯去和玄武談,也隻會讓玄武憤怒罷了。”
“結束血月的詛咒,我倒是有個辦法。”禹桀說。
血月的倒映,是從尹玉棠從混沌蠻荒之中大開殺戒之後,離開那裏才發生的,既然是因為尹玉棠而起,不斷的重合,也許原因還在尹玉棠身上。
她從蠻荒之中脫離出來,打開了新的入口,而那個入口恰好在村子附近,隻要想辦法將那個入口閉合,也許就能夠結束屍地的慘狀。
隻是屍地發生的規律究竟是什麼,禹桀也還沒有推敲出來。
引發血月倒映的因素,或許能夠在尹玉棠身上找到答案。
結束了血月屍地的慘狀,由尹莊再去和玄武談判,說不定就能夠讓一直以來都沉睡在地下的玄武相信,他們對於這裏沒有威脅。那麼那些失蹤的人,可能就會從玄武的結界中脫離出來。
……
她站在村口,向村子的方向望去,太陽即將落山,她試圖再去與這地下的東西交涉,探知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在抵抗她的探入,與她相斥,讓她無法繼續。如同天然形成的屏障,難以再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玄武……
這家夥肯定不好對付,尹玉棠隻擔心她和玄武一旦起了衝突,會再像蠻荒之地時一樣,引發一場不可估量的災難。
那隻角握在她手裏,想到南兒心還在隱隱作痛,她不敢再冒然行動。
這些上古存活下來的東西,都有著極強的靈力,與天地同壽,一旦引起什麼衝突,天譴是無法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