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殘魂出了問題？”禹桀不禁想。
“殘魂……這麼說來，玉棠的元神曾經在遭受重創時候，難道……”狄望春可以想見，在尹玉棠遭受羅刹之力的反噬時，元神迸裂是什麼樣的。“可她……她不是羅刹女嗎。為什麼羅刹之力還會反噬她呢？”
“玉棠雖然是羅刹女，但是她卻不是天生就接受了全部羅刹之力的，是在不久之前，冥界一行之後初顯變化。如果羅刹女的元神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覺醒，尹玉棠本身的元神就是和羅刹女的元神融合了。雖說是融合，但羅刹女的性情卻被尹玉棠的心性改變，並且壓製，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並不是完全融合的，而是相互包容相互抵觸的。在被反噬的時候，一部分被壓製的也許是趁著那時脫離。”鄭鈺說。
白季川聽完鄭鈺的說法，竟與他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不禁揚起嘴角，刮目相看。“鄭鈺，你真的變了好多。”
這一點，相信禹桀和狄望春也察覺了，從京城歸來，鄭鈺和之前不一樣了。
“你怎麼想？”鄭鈺沒有解釋關於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而是直接向白季川征求意見。
“我和你的想法大致相同。”白季川承認，“這也隻，我這一次願意和你們商量這件事的主要原因，如果真的像我們猜測的這樣，就可能麵臨兩個結果。”
“什麼兩個結果？”狄望春擔心，他們看起來太嚴肅了，難道是尹玉棠有什麼危險？
禹桀偏過頭同他解釋，“一個是，曾經是玉棠的元神融合了羅刹女的元神，所以一直在壓製羅刹女的本性，而大戰反噬，被釋放出來的殘魂，是羅刹女。玉棠還昏迷著，是羅刹女回到了玉棠的身體裏。另一個就是相反，羅刹女的元神融合了玉棠的元神，是被玉棠的元神影響而壓製了本性，大戰反噬，被釋放出來的是玉棠……”
“可是玉棠，不會傷害無辜的百姓。”狄望春很確定。
話一出口，大家都沉默了。因為每一個人都清楚，這代表著什麼，那就是禹桀所說的第二種是不可能的，被釋放出來如果是玉棠，她就不會傷害陳生了，顯然，那不是玉棠……
“難道，真的是羅刹女？”狄望春的心涼了大半，尹玉棠沉睡著，羅刹女占據了她的身體，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他們該怎麼辦？那畢竟是玉棠，他們能夠為了對付羅刹女就傷害玉棠嗎？
白季川在一旁默默關注著他們的反應，他就是想知道，麵臨這種兩難的選擇，他們會怎麼選，是繼續保護尹玉棠，還是為了眾生太平傷害尹玉棠。
“那可是玉棠啊。”狄望春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他也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要他對尹玉棠動手，他覺得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也自然不希望他們傷害玉棠……
但又很清楚，一旦羅刹女的意識完全恢複，那就沒有人能對付的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