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孫大人詫異。
“是人的屍體，一具被扒了皮的屍體。”陳子遊準確解釋說，“我們在追逐氣息找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具屍體。可惜，她的皮都被扒了，想要辨認她的身份有些難度，眼下可以確定的是，遇害的是一名女子，年紀大約十四、五歲。”
被扒了皮的屍體看上去慘不忍睹，也不奇怪瑞陽王為何會以為這地上的是一隻怪物了。
他們一路追蹤那古怪的氣息找到這裏，而這個少女遇害不久，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殺了她之後，故意將他們引到了此處。
“這樣是不是就能確定，這個女子是你們所說的那古怪所殺？”
瑞陽王輕掩口鼻，走近確認了一下。身體表麵的整張皮都被扒下去了，臉麵亦是如此，全身上下血淋淋的，很難確認她生前到底長個什麼樣子。隻是見她腰肢纖細，體型嬌小，也就對陳子遊所說的她是個女子不再懷疑。
隻是關於這個，他們確實不好回答。他們是被古怪引來的，而死者又剛剛死亡不久，他們沒有親眼見到死者被那古怪所殺，不好妄下結論。
“你們二位，對於這件案子怎麼看？”瑞陽王還是傾向於相信他們的。
“首先，要先想辦法確認這個女子的身份，通過調查她生前所經曆的最後的事情，或許可以找出她遇害前是在什麼情況下接觸到的這個妖穢。然後，還是要盯緊公主，公主身上有那古怪的氣息，至少說明那家夥已經找上了公主，我們會繼續分頭追蹤這可疑的氣息。最後，命案發生之前，這未完工的道觀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應該可疑通過調查得到一些線索的。這個家夥如果真的殺了人，把我們引到這裏來，讓我們看到它的傑作，實在太可疑了，說不定是在挑釁這未完工的道觀。”
可是在他們找到道觀之後，那古怪的氣息就弱了很多，以至於混入人群之中，找不到它的去向了。那麼它先前接觸胡林公主，難道隻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將他們引來此處看到它一個妖穢在未完成的道觀裏殺人然後扒皮？
如果不是，它之後一定還會找上胡林公主的。
胡林公主這兩日到底接觸過誰，是在什麼地方招惹到了這個東西，是得好好查一查。
之前琉球使者與大榷青塢城的人一番比試，吸引了太多人湧入京城，說不定這些人裏就有一兩個心懷叵測的想要借機生事。
“好，那這件事就先交給你們去辦吧，本王如今相信的，也隻有你們了。”瑞陽王很痛快就把查找線索破解案件的權力交給了他們，“孫大人可有意見？”
“沒有。”孫大人道，“這些事情就算讓我查，我也未必能夠找到什麼線索，他們天賦異稟，或許能夠有所收獲。我現在隻擔心，公主和玉棠會不會有危險。”
聽到玉棠，鄭鈺的眼睛才有了精神，他想要上前去向孫大人打聽，但是陳子遊卻故意壓低眉眼，不著痕跡的阻止了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鄭鈺皺了皺眉頭，強忍住了。
“那好吧，那就這麼辦吧。孫大人，正好本王還有些話想要同你商量，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