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
尹玉麟聽過曹夫人的話之後，側過頭來看向了她，曹夫人臉上的笑似隱似現，很是詭秘難測，讓人有種分外威脅的感受。“曹夫人，您好像有話想要對我說吧。”
“尹公子是個聰明人，少有的那種。”曹夫人特意強調了少有這個詞，顯然和她在描述蓮兒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方才心蘭姑娘說起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呢，心蘭姑娘好像特別重視她的這位‘姐妹’，但是蓮兒卻不一樣。”
沒錯，現在的蓮兒對心蘭的態度的確讓人摸不清狀況。
“蓮兒，你......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說話啊！”心蘭半天得不到蓮兒的丁點回應，甚至是有些嚇著了，“公子，你快來看看，蓮兒她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我並未察覺到蓮兒身上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的話，好像是氣息弱了一點，其他的......”
其他的，他真的感覺不到。
就好像蓮兒隻是身體突然生了點病，或者是累了，有些虛弱。但這應該不是她性格大變的主要原因。尹玉麟的確也懷疑曹夫人對蓮兒到底做了什麼，可是......他看不出，蓮兒還是蓮兒，她沒什麼變化。
“怎麼會。”心蘭不信這個說法，蓮兒對她一向都很親近的，怎麼可能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蓮兒她一定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蓮兒，我帶你回去，我一定要治好你！”
心蘭抓住蓮兒的手就要往外走。
蓮兒卻忽然放手了。
心蘭驚訝極了，無疑是失望的。“蓮兒！？”
“姑娘，我不想回去了。”蓮兒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冷，態度也很......
“你說什麼，蓮兒！”心蘭幾乎不敢相信，蓮兒這是要拋棄她了嗎？
“蓮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向都和心蘭要好的嗎？為何你會拒絕她呢。”連尹玉麟都想不通，蓮兒性情大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蓮兒看了看尹玉麟，說，“本以為姑娘會成為尹家的少夫人，那樣我就能夠跟著姑娘一起離開明月樓那個鬼地方了。可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好不容易陳家小姐退出了，但尹公子卻還是沒有要娶小姐過門的意思。看來，想要跟著小姐去尹家享福是不可能的了。”
心蘭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是蓮兒的樣子，蓮兒的聲音，但是眼前的蓮兒卻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姑娘，你還是走吧。”蓮兒對她說道，“我想要留在曹夫人身邊，伺候曹夫人。至少，再也不會有人對我任打任罵了，我不像姑娘生得一副好皮囊，也沒有姑娘的琴藝，在明月樓那樣的地方，我何時才能出頭啊。可是跟在曹夫人身邊便不同，不是哪個得寵的姑娘都能夠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的，我也是為自己謀一個出路，姑娘就放過我吧。”
“蓮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心蘭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蓮兒心裏竟然是這麼想的。
蓮兒的姿色在明月樓確實不出眾，她到底能有怎樣的將來，誰也不知道。但心蘭一直都在想著把她推出去，推出這個火坑，可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