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姑娘。”禹桀打斷了他們的話,“你能不能用你剛才的方法,再試一下。”
“好。”淺川答應下來,走到一旁,拿出念珠便振振有詞地念著。
“這是做什麼?”狄望春疑惑地瞧著禹桀。
“小心點。”禹桀說著,已經拉開一副備戰的架勢。狄望春看見此情此景,仍有不解,卻不由得提起心思,小心的留意著周圍。
當微塵浮起,時間恍若靜止,連飄落的樹葉都停在了半空中,逆轉的氣息在那一刻分解,靈氣、妖氣,還有血腥的味道漸漸浮現,這棵蒼老的楊樹在經曆無數個春秋晝夜,終於迎來現身的這一刻......
看著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從楊樹裏走了出來,狄望春愣住,禹桀也深感意外。
“這是怎麼回事?!”狄望春放下了握著雙劍的手。
“你是......”淺川也不太確定的看著這個被她“請”出來的老人家。
白胡子老頭麵露窘色,他的頭發、眉毛、胡子雪白,長長的眉毛都快臉上胡子了。一身樸素的裝扮,周身散著些許樹木的香氣,赤著一雙腳,尤其是他的左腿還在淌著血......
“小老兒在這兒待了八百多年,像你們這樣不禮貌的小孩,倒還是頭一次見。”
“你是楊樹精?”狄望春走了過去。
楊樹精好像特別害怕狄望春,在他走近的時候,竟不覺倒退了兩步,躲閃著。“你別過來,你這小子怎麼這樣不聽話!”
“你為什麼怕我?”狄望春心裏藏不住話,無論是之前楊樹精和禹桀淺川二人交手,還是這一次,楊樹精在麵對他的時候本能後退,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你這小孩,這話說的有意思!小老兒何曾怕過誰......你你你你,你不要再過來了!”話沒說完,便因為狄望春的迫近而嚇得要往後逃。
果然。
“剛剛小春不懂事,誤傷了老人家,您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要不要包紮一下?”禹桀攔下狄望春,向楊樹精說道。
楊樹精的左腿還不斷淌著血,七零八落的滴在地上,看上去慘不忍睹的。
“它都殺了杜家那麼多人,流這點兒血怎麼了。”狄望春拽住好心的禹桀,隻要瞪向楊樹精,楊樹精就會立馬安靜下來。“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妖什麼精的,你殺了那麼多的人總該有個交代吧,禹桀,我們把它捆了送到知縣大人麵前去再說!”
說著,狄望春就要上前動手。
“等一下,等......”楊樹精求饒,“你們這幾個娃娃,總要聽人把話說完的嘛!性子這麼急,怎麼能行呢......”
“你說你在這兒八百年了,看來也被一方百姓所信仰,那你為何還要害人!”淺川質問道。“杜家一家十幾口滅門慘案,可與你有關係?”
“這,這怎麼說呢......”楊樹精想要隱瞞,支支吾吾的故意在拖延時間。
“好啊,既然你不說,狄公子,那就照你說的辦,把它捆了送到秦知縣的麵前,讓它和杜少爺對峙,看看當時案發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淺川竟然同意了狄望春冒失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