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低頭一笑。“還是這位禹公子的話有些意思,實在經得起琢磨。二位放心,淺川既然能夠作為琉球的使者,自然是我琉球國大王認可之人,既是交流,便不存在羞辱之意。若是淺川不濟,才是令我琉球蒙羞不是嗎?”
“巫女大人果然聰慧,令人佩服。”
“本以為會在數日之後的京城相見,卻沒想到,我們之間的緣分如此提前。禹公子,也不必如此客氣,一口一句巫女大人,入鄉隨俗,依著大榷的規矩隨意一些就好。”
“那,淺姑娘?”禹桀問。
淺川笑了,“看樣子是禹公子誤會了,淺川是小女的姓氏。”
“還有這麼奇怪的姓?”狄望春隨口驚異。
“早就聽聞琉球與我中原確有各種不同,沒想到這姓氏都如此不一般。”秦知縣說。
“淺川姑娘,”禹桀說,“不知你對這件案子,還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自然是有,隻不過現在,淺川認為有一個疑點。”淺川道,“凶手似乎有意模仿當年杜家夫婦遇害的案子,可是為何又與當年的案子有如此大的差異。當年的凶案之中,遇害的是杜家夫婦二人和重傷因而殘疾杜少爺,而這一次,凶手狠毒殺害了杜家滿門,為何還要擄走杜少爺呢?依著當年的案子開始,中間出現了偏差,最後為何還要回到當年的結果上呢?”
“也許......”狄望春非要插一句,引得眾人都看向他,他在說話的時候還沒想好,僵持了一陣兒,依著自己一貫的性子隨口說了劇,“也許,凶手在殺了人全家之後可憐他,就把他......把他給帶走了唄。”
秦知縣驚得半天合不上嘴。
淺川沉思許久,明明覺得不合規律,不知道是該詫異青塢城的人想法如此簡單,還是狄望春故意給她錯覺,讓她鬆懈對青塢城的人的猜忌。
禹桀卻笑了,他就知道狄望春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狄望春也確實正經了太久,他要是再繼續正經下去,禹桀都要懷疑狄望春是不是有問題了。
......
卿州。
“這是什麼話,信都已經送出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任何消息?”宋宇臣的臉色不太好,本以為今日會等到陳子遊的,可是眼看著天色暗了下來,他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柳知府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出去送信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沒回來?難道他們......”宋宇臣頓時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失蹤了?”
難道是有人故意在妨礙他把消息送出去嗎?
“不知道,”柳知府也很無奈,“這不,今日派了些人去查,可是他們說什麼,走到城外不遠處,就看到周圍生起一片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