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麟把門關上，確認了門不可能被風輕易吹開。然後又拉開了門，肯定要打開門確實需要力氣後，他往外看了看。
院子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絲毫痕跡。而且，沒有風......
想要把門吹開，需要不小的風勁，即使剛才如果真的有一陣風把門吹開了，那門應該是猛地一下子打開，也絕不可能隻是開一道縫兒......
“我記得，之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尹玉麟說。
“是嗎？那這是......”鄭鈺仔細的研究了一遍後，問，“那這是和以前發生過的，一樣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排除了風，排除了可能有人在偷看，而且，也沒有察覺到什麼鬼祟的氣息。難不成真的是門自己就開了？可鄭鈺的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有一種被什麼盯著的視線......
“不確定。”尹玉麟說，“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沒辦法確定這蘇家大宅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沒有鬼祟留下的蹤跡，但是卻處處都顯示著不太正常，表麵上很多事都過得去，可的確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像，用一種太過正常的假象去掩飾著不正常的事實。
“對，我也是。”鄭鈺也有同樣的感覺。
從他們來到劫殷城，站在蘇家大門前的那一刻開始，他的這種感覺就很強烈。一切看上去都無比正常，卻總是在不著痕跡的細微之處，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尋常漏出來。
......
晚飯過後，蘇芊芊親自領著尹玉麟和鄭鈺去拜見老夫人。
“大小姐，老夫人已經等你們很久了。”從老夫人房裏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向他們傳達老夫人的意思。
“這位是徐媽，對我而言也是最親的人了。徐媽在我外祖母身邊伺候了已經四十多年，可以說，是最了解蘇家大宅的人了。”蘇芊芊向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婦人的身份。
徐媽麵相慈祥，眼神裏透露出溫婉，應該是一個細心善良的人。也隻有這樣的人，大抵才配得上在老夫人身邊伺候這麼多年。
尹玉麟客氣地向徐媽點了點頭，徐媽微微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看著尹玉麟的樣子出神，並差點脫口而出，“你是......”
“徐媽，他們是我的朋友。”蘇芊芊卻好像沒有想要和徐媽解釋尹玉麟的身份，說完，便領著他們進了老夫人的房間。
蘇家老夫人的房裏，點著檀香，像是要掩蓋房裏濃重的藥味。
在裏間垂著層層簾幔的軟塌上，半倚著一位病弱的老婦，聽到了他們的動靜，才偏過頭來。“是芊芊吧。”
蘇芊芊以目光示意他們留在原地，然後獨自走進了簾幔裏，在老婦的床榻邊上坐了下來。“外祖母，您怎麼起來了......今日感覺如何？”
鄭鈺嗅了嗅周圍的味道，檀香味很重，他的鼻子實在不太舒服。“這味道......”
“......老夫人病了二十多年，每日都要喝上許多的湯藥來調養。時候久了，連這房裏都是一股子的藥味，今日聽說要來客人，怕是讓人聞了不舒服，才一早吩咐奴婢焚上檀香，就是想要掩蓋這房裏藥味。可是沒想到......”徐媽上前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