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你們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著都讓人覺得剪不斷理還亂。既然你和金枝現在已經說開了,她也在一點點試著放下,再好不過。”讓宋宇臣最安心的是,好在金枝所受到的傷害並沒有很重。“那天我從外麵回來,馬車路過尹家門外,金枝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什麼也不說,上了車就讓走人。後來哭了好久,整個人都頹廢了,她不回家,子遊兄來找她她也不見,我便和子遊兄商量,正好要處理一個案子,就帶她一起出去走走。”
“我知道,是那畫中美人無故失蹤的案子。”尹玉麟已經聽說了。
“嗯。”宋宇臣承認,“而且我們在那邊剛好遇見了陳二伯,說來奇怪,也不知陳二伯到底是怎麼勸的,回來以後金枝就好多了。再提起你,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了。”
“是嗎?”尹玉麟隨口說道。
他能夠想到,陳二伯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而且金枝從尹家跑出來的那一天,他也是迫不得已告訴了金枝,自己為什麼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想來能夠勸得了金枝的人,也就隻有陳二伯了。
“說真的,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的羨慕你。”宋宇臣死裏逃生,倒是坦然了不少,他將藏在心裏的那一種感覺說了出來。
“羨慕我?羨慕我什麼?”他們一起長大,宋宇臣和他難分高低,尹玉麟想不到能夠令宋宇臣都親口說出的羨慕,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可能......隻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受罷了,你可以很輕易的就受到別人的信任,得到周圍人的關心,也可以得到那麼多女子的愛慕。”宋宇臣從前不敢承認這一切,他和尹玉麟之間難分伯仲,很多時候都是在暗自較勁的。“可是,我試想過,如果讓我變成你,我可能根本無法適應你的生活,你我的年歲最是相近,經曆也有頗多重合,我知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最少死過多少回。隻是羨慕你的性格罷了。”
性格......這個理由還真是,“你怎麼知道我不羨慕你的性格呢?”
“你也羨慕我?”這次輪到宋宇臣驚訝了,因為他根本想不到他身上有什麼值得尹玉麟羨慕的,而且再三向尹玉麟確認,都是十分認真的。
“是啊,你那麼......冷淡,可以很輕鬆地處理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很理智,很客觀,極少被一些情緒所影響,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起碼比我這樣拖著各種各樣麻煩卻不能說的關係要輕鬆許多。”尹玉麟坦誠。
兩個人較勁較了許多年,可是最後卻發現,彼此都在羨慕著對方。短暫的沉默之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宋宇臣問,“我聽到狄望春和禹桀在說什麼,琉球使者,瑞陽王的到來應該也不是巧合,你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宋宇臣的觀察很嚴謹,他雖然傷重昏倒在榻上,不過卻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連他將睡未睡的時候聽到的,禹桀和狄望春在外麵偷偷商量的事情都能夠精準分析出線索。
“是不是麻煩還不確定,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你趕快養好身體,然後幫個忙。”這是尹玉麟來的目的,“瑞陽王這一次到來,明麵上是希望我們入京,屆時琉球使者抵達京城,要和我們大榷的術士一較高低。瑞陽王希望我們能夠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