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尹玉麟驚訝於鄭鈺如此準確的直覺。
“因為......你看啊,二叔的本事的很厲害,他可以那麼容易的就降服明月樓裏的那個怪物,就算是二十年前,他不如現在這樣,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跟五叔在一起的二叔說,他和妖物交手,那妖物不敵就趁機利用熟悉環境的優勢跑掉了,所以二叔尋到了五叔。可是跟我爹和四叔在一起的二叔卻說呢,他被妖物偷襲,然後受了傷,一個人跑出了陰界,然後......我覺得,這個二叔有問題。”
尹玉麟低著頭,臉上帶著些笑意。
“玉麟,你快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這個二叔有問題。”鄭鈺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很認真的在分析,雖然聽清楚他的分析稚嫩了一些。
尹玉麟點頭,“不錯,你分析是對的,雖然理由並不夠充分,但是直覺的方向沒有錯。事實上,跟我爹還有大伯在一起的二伯,是那與二伯交手後殘敗,利用熟悉環境的優勢從陰界中逃出來的怪物,那怪物受人的指使,一開始把二伯和五叔引進了陰界之中,將他們分開。五叔就陰差陽錯的找到了那陰界的舊宮之中,而二伯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感覺到了怪異,回過頭之前就已經確認身後的動靜不是五叔傳來的,所以啊,在和那妖物交手之前,二伯有了防備,更不可能像那妖物所說的。他是被偷襲然後受傷,二伯當年很是厲害,而且陳家的祝由術真的無可比擬,那妖物打不過二伯,就趁著機會將二伯引到了舊宮外,讓二伯發現被困在舊宮結界之中的五叔和穆貴妃,然後溜了出來,假扮成了二伯的樣子,找到了我爹還有大伯。他對於二伯的了解並不深,模仿二伯也是露出了很多的破綻,讓大伯和我爹都有了懷疑,而且,早在大伯帶著我爹和假二伯回到那陰界入口之前,就已經試探出來了二伯的真假。”
“我爹他知道了?”鄭鈺鬆了口氣,但同時有些自豪。他爹果然是知道的......
“大伯在遞水給假二伯的時候,用手指翻了枚銅板貼在了茶杯底下,假二伯接過茶水去喝,卻根本不知道大伯已經對他有了懷疑。所以當大伯接過空杯子,然後帶我爹一起出去的時候,順手取下了杯底的銅板,然後,從銅板上看到了一個爪子的壓痕。”尹玉麟把手記之中關於鄭大伯的記載,相當仔細的描述給了鄭鈺,“而且,鄭大伯與那江太尉十分熟悉,早就有所懷疑了。讓我爹假裝進入陰界,也隻是他們的策略而已。”
“那後來怎麼樣了?”鄭鈺追問。“那妖物到底是什麼,它為什麼要扒人皮呢?”
“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人形,他不能算是鬼,也不能算是人,是一種精氣。”尹玉麟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他的生母就是穆貴妃......”
“穆貴妃?那個......那個陰界舊宮裏困著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