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麼,這一次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鄭老大義正言辭的確認道,他不敢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了。
“如果我說沒有,那你信嗎?”江太尉成竹在胸,對於鄭嚴突然提出的質疑,也並不意外,好像一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鄭嚴的到來是為了向他確認這件事。從鄭嚴臉上的表情,早已將鄭嚴的心思一覽無遺,微微一笑道,“果然,你不信。這也難怪了,京城裏唯一能夠操控妖穢傷人的,隻有我了,不隻是你,許多人應該也在懷疑我了......可是那又如何呢,還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麼。即便證實與我有關,隻會讓他們更加害怕就是了。”
“這麼說,的確和你有關,是你操控妖穢在宮裏傷人?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想害太後嗎!”聯想到和老四的猜測,不由得讓他更加懷疑,那害人的妖穢最終目的是假扮成太後,取代太後......“你......”
“鄭嚴啊,其實你離開京城也有離開京城的好處。”江太尉滕然道,“你知道嗎?你太傻了,這京城裏的鬥爭你根本看不懂,照你這性子,若不是離開了京城,這兩年在京城也未必能混得比你今日更好了。”
鄭老大忽而起身......傻?看不懂?離開的好處......
江太尉的種種暗示無不是在說,鄭老大當日的順利離開,其實也在江太尉的策劃之中。因為鄭老大與江太尉本就不是一路人,鄭老大在兩年前意識到這件事,但江太尉何其狡猾又怎麼能沒想到呢。鄭老大嫉惡如仇,事事定要分個黑白,斷不會為了私己的利益去加害無辜的人,二人從相同的出發點開始,卻越走越遠,江太尉的勢力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鄭老大留下的話,恐怕會橫加阻撓。
可是在這樣矛盾的時候,鄭老大自己要走,既不傷多年情分,也為以後留一條後路,江太尉也就放過他了。
“......這京城裏的勢力主要分成兩大派,一邊是太皇太後,一邊是瑞陽王。這兩位啊,都不是那麼好得罪的人,你說說,我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想著往上爬,是不是隻有幫著其中一方,除掉另一方了?想要取代他們其中一方,那就要先幫著另一方才行......你都這個年紀了,竟還不懂這些?這野獸捕獵之前,總要匍匐著做個樣子,隱藏自己,變得卑微......”
江太尉的勢力,如今隻是屈居於這二人之下了。無論是太皇太後還是瑞陽王,刻都是皇親國戚,江太尉的野心何嚐不是在這兩年裏與日俱增,想要取代皇親國戚,取代這兩個人在朝中的地位,自然要先扳倒其中一方才行。
隻有除掉這兩個人,他才可能更近一步接進少帝。
“......你的目的,你是要先假意幫助太皇太後除掉瑞陽王。”
鄭老大的性子雖然有些直,沒有這些勾勾繞繞的心思,但是他並不是真的傻。江太尉此次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瑞陽王年富力強,正值盛時,如果他幫助瑞陽王扳倒太後,那麼瑞陽王一方獨大,他遲些更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