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墨跡成了精,那以後這些什麼名家墨寶可就沒人會收藏嘍。”陳老二看起來對這件事知道的還頗多,“宇臣啊,既然是你來查辦這件案子,那你應該早已查到了一些畫師江淵的事情了吧?”
“是,”因為懷疑過這張畫是被畫師動了什麼手腳,所以宋宇臣特別的去了解了一下這位叫做江淵的畫師,“我聽說,這位畫師少年不得誌,後來因為一些機緣走上了修行之路,隻是他誤入邪門歪道,竟然試圖用妖術讓他的畫作更加精彩,也因此,在京城的一場比賽之中大放異彩,從而聞名天下。他留在這世上的畫作有限,所以才格外珍貴,且不說那些愛好畫作之人,就連諸多修行之人,在聽說過他之後,也想要對他的畫作一窺真容。”
“不錯。”陳老二尚且算是滿意,宋宇臣辦事一向穩重,會先行做好功課以求穩妥,這一點是他最看重宋宇臣的。“那你應該聽說過,江淵因何封筆了吧?”
“是,傳聞中江淵負了他的紅顏知己,時隔三年的重逢卻換來了江淵已得幼子,並且不會休妻另娶的結果。所以他的那位紅顏知己便請求他最後畫一幅畫像,就在江淵的畫作完成的時候,此女縱身跳入河水之中,香消玉殞。江淵自此封筆,這一幅荔園美人圖變成了他的封筆之作。”宋宇臣從容而答,至少他所聽聞的傳說是這樣的。
“哈哈哈......”陳老二一陣大笑,“果然,這世上所流傳的傳說,多是淒美動人的。卻甚少有人想過去追查傳說的真相。”
“二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傳說中的江淵為紅顏知己封閉的事情,並不是真的?”宋宇臣早有懷疑,在聽了陳老二的話之後,當即提出了疑問。
“宇臣啊,你可知道這畫中的女子是什麼人嗎?”陳老二沒有解答宋宇臣的問題,反而還丟給他一個更大的問題。
“這......實在不知。”宋宇臣把心思都放在了畫師的身上,卻忽略了畫中女子的身份。當陳老二提起這女子的時候,宋宇臣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破綻,有些窘迫。
方才的自以為是,這一刻讓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也是正常的,這賞畫的人從來都隻是注意到了畫這幅畫的畫師,卻甚少有人留意畫像上的人,宇臣,你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尚可理解,但是可要記住,以後再遇見類似的事情,一定不能輕易放過每一個細節,因為這些,都可能是解開一段塵封往事的真相。”陳老二不抬不踩,既解釋了緣由,又顧及了宋宇臣的麵子,最後還給他提了個醒。
“是。”宋宇臣麵色仍舊有些還未恢複。“二伯,那這畫像上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一位巫女,生而通靈,與世俗所不和。而江淵認識她,應該是在更早的時候,還是她領著江淵開始了修行之路......”
江淵遇到她的時候,應當是他人生中最為失意的時候,空有滿腔誌願,卻難以實現,想要一展抱負,卻可惜投而無門。他自幼去了京城,跟隨京城之中最有名的畫師,學習畫藝,可惜,壯誌未酬便已失去了他的信心,正是因為這種種緣由,是江淵繼而失落至極,每日流連歌舞之地,這就遇上了畫中的女子,鴛娘。鴛娘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她的美絕世無雙,空靈而又哀怨,溫婉卻又淒涼,她僅憑著自己的喜好挑選客人,卻仍然每日引來各地的公子哥前來一睹芳容,大肆灑下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