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策大哥,你剛才說,你們受高煒亦所托,前去了姚縣查探?是什麼樣的拜托?和遼河城的事情有關嗎?”
“沒錯。”禹策沉了口氣,“玉麟,說起來這件事,你我和禹桀應該都是有印象的,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姚縣外的一個石礦出事,是我父親帶著咱們一起去查看的。”
尹玉麟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是因為那些勞力在挖掘石礦的時候,挖到了一個蛇窩,他們將一條黑蛇所護著的蛇窩給毀了,將蛇蛋取出來給煮了吃。惹怒了那黑蛇,趁夜報複,接連傷人。”
“確實,”這件事禹策也記得很清楚,“不過當時,並未抓到黑蛇,我父親將黑蛇送走,超度了那些被困在石礦下因此喪命的人。又讓附近村子裏的人為黑蛇和它的孩子們建碑。現在看來......那些人應該根本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他們根本不記得禹家的三伯說過,要讓他們在石礦的旁邊立碑的事情。
“可是,就算沒有立碑,黑蛇應該已經放棄了報仇,怎麼會......”尹玉麟至少不會懷疑當年禹三伯的安排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可現在遼河城出事,禹三伯也早已不在了,這件事實在不好猜測。
“畢竟是蛇,也許並沒有那麼容易放棄吧。”宋宇臣則是站在了事情本真的立場上分析說。如果是蛇,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被殺,被那些蠻橫無理的勞工們煮來吃掉的話,它一定異常惱怒,可是禹三伯的本事不容小覷,黑蛇應該根本對付不了禹三伯,那麼暫且退讓等到日後報複,如今折騰出來的這一出,恰好是在禹三伯過世之後,似乎也能夠說得通。
“可是當年,這條蛇也死了。”禹策說,“當年這條蛇被礦主讓人抓起來,悶在袋子裏活活打死了,它冤魂不散,是附近村子裏的人唯恐出事才會來找我父親商量。我父親確實將那黑蛇已經安然送走,所以,如果說這次在遼河城裏犯事的妖穢,是當年的那條蛇......不可能。”
禹策也認定了,這次搞事情的東西絕不可能是當年的那條黑蛇。
他們下午在尹玉麟和少年離開客店以後過來,正好遇到了金枝和蕭如意,現在也聽蕭如意她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不是同一條嗎......”這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我們今天下午出去,恰好尋到了前麵酒肆那裏,酒肆的掌櫃曾經聽到這客店小二和他的客人吹噓自己見過龍王顯靈的事情,酒肆掌櫃的說,小二對於河渠裏突然竄出的龍王描述說,是一個有鱗片的,頭上有角,嘴邊有須的東西,所以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