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
“聽說是有個兒子,也就是言婆婆小孫子的爹。”高煒亦說,“隻是這人失蹤了有好幾年了,起先是跟著幾個鄉親一起出去做事來著,可是後來......有人說是出了事,去了十來個人,活著回來了六個。言曉諭......對,這言曉諭就是言婆婆那小孫子,言曉諭的爹呢也好像是在那一年就出事了的,姚縣裏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所以,他失蹤了很多年,高煒亦也以為他是死了的,要不然家裏留下一個老母親,一個小兒子,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回來看看呢。
“死了?那你知道是什麼事嗎?”宋宇臣問,如果同去十來個人卻隻回來了六個人,必定是遭受了什麼樣的大難,那這回到縣城裏的六個人想必也會把出事的事情始末告訴遇難者的家人才是,高煒亦是一方地精,這些自然瞞不過他。
“好像是挖山去的,結果山塌了,將幾個人埋在了山裏。一些人提前逃了出來,一些人本來就沒來得及進去......他們之中一大半埋在了山裏,其他地方的人,聽說也有不少人遇難呢。”高煒亦很是心酸,這言婆婆家已經夠慘的了,她的小兒子竟然還埋在了大山之中。
禹策歎了口氣,“你說言婆婆家除了她和小孫子言曉諭,就隻有這個多年前失蹤的兒子了?那言婆婆的兒媳呢?”
“死了吧......曉瑜這孩子今年都九歲了,也很多年沒見過他母親了,想必早些年間就已經死了,這些年他們祖孫二人也都是靠相鄰接濟。”高煒亦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呢,能提供給他們的線索也就隻有這些,就算是地精,也無非是知曉一些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對於那些有些人刻意想要隱瞞的真相,他自然沒辦法弄個清楚。
“看來,我們還是得去言家探望一下這失蹤的孩子了。”禹策說。
“你們要去看曉瑜?那我帶你們去吧......我知道他們在哪兒住,你們也免得麻煩。”高煒亦自告奮勇,帶他們二人前去探望言家。
......
進了城,禹策和宋宇臣隨著高煒亦繞著小路,走到偏僻處的院落外。
小院子年久失修,有些破敗,不比旁邊幾乎人家那院牆修得整齊。院子裏支著架子,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正在晾曬衣服。看到他們走到門口,先是問了句,“你們找誰啊?”
不是說言曉諭的母親病死多年了麼......這婦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言婆婆吧。
“我們是探望言婆婆的,”高煒亦說,“我們是官府的人,前些天曉瑜不是失蹤了嗎?我們來調查一下,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禹策低頭笑了笑,這高煒亦撒起謊來也是順口就來。
“那你們等一下啊。”婦人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就折身進去房裏了。
“這平日出來走動,不能告訴他們說我們是什麼人,那樣隻會讓他們害怕,索性還不如說是官府的人呢,反正沒人會去官府確認。”高煒亦撓著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