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話了?再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是這麼說,反正她絕對不能葬在家裏的墳地,這算怎麼回事啊?哪有嫁出去的閨女還往自家地裏撿的,臊不臊得慌!將來讓村子裏的人怎麼說咱們?昂,一提起咱家,非得讓人說,就是他家的閨女病死之後讓人給退回來了??不行!這多難聽啊!”喬家二娘說。
“你,你說你這......”喬伯再一次表現出他的為難,宋宇臣也是真的明白了。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宋宇臣說,“既然如此,我實在沒辦法幫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
“公子。”長生立馬迎上來。
“讓他們走吧。”宋宇臣雲淡風輕的丟下了一句,就往後院去了。
長生帶人回到客房。“二位,既然沒有別的事了,請你們離開。”
“我們......我們是來求宋公子救命的,宋公子還沒答應......”那潑婦耍起了無賴。
“你的命,我家公子不想救了,請!”厲聲一喝,兩排家丁從外麵呼啦啦湧進房裏,嚇得他二人當時臉色就變得慘白,在家丁的推攘下生生被趕出了宋家。
“把這客房裏,裏裏外外的都換了,別惹著公子不高興。”長生走了出來,對著府裏婢人交代,他看到站在一眾婢人身後的一鳴,冷笑一聲,不屑地走了過去。
......
“咳。”宋宇臣走到門口,就聽見陳金枝在房裏賭氣抱怨的聲音,他特意停下來輕咳了一聲,等到裏麵的人準備好了,才慢條斯理地走了進去。“如何?沒事了吧。”
“能有什麼事,那潑婦還能傷了我不成。”陳金枝幾時吃過這樣的虧,被人當做那高吉的情人不算,還被那潑婦一通拉扯。抱怨歸抱怨,轉過頭看見站在那裏的宋宇臣,還是很善解人意的。“雖然是在你府上出的事情,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那高吉也是我帶來的,怪我沒有弄清楚就把人帶來了,就算我哥問起來,也頂多會吵我一頓罷了,與你無關。”
“倒不是這個意思。”宋宇臣說,“那婦人著實過分了一些,不過那喬伯倒是讓我代他給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他們的粗鄙。”
“真是那喬伯說的?”陳金枝心裏跟明鏡似的,方才廳裏那對夫婦,一看就不是這麼知書達理的人,“怕是那喬伯隻是提了句,害怕我陳家責怪招來禍端而已,這話,其實是你編的吧。”
宋宇臣不擅長騙人,但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隻能尷尬地陪著笑。
“算了。”金枝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那人本就是潑婦,我若與她置氣,那和她有什麼兩樣。隻是喬伯......答應讓慧娘的屍體回去他們家了嗎?”
宋宇臣突然沉默了......這件事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告訴金枝。
“你剛才不就是想去問他們,能不能把慧娘的屍體帶回喬家安葬的嗎?”金枝對宋宇臣的種種所為還是有些了解的,正是因為這樣,宋宇臣才會將她丟在這裏獨自去應付那對難纏的夫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