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分明是知道，但他不肯說。
“你不是咱們何知縣故友的孩子，來找些什麼線索的嗎？怎麼......你怎麼查起來......這什麼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都沒五十呢，這五十年前的事，還問它做什麼。”老文書有些害怕了，本來眼前這個少年，是何知縣故友的孩子，隻是何知縣現在帶人在處理扈家滿門被殺的後事，顧不上照顧他，才安排老文書接待禹策的。
“五十年前的厲鬼又回來了。”禹策輕描淡寫的說，“當年與長山家的媳婦通奸的男人，其實就是扈家夫人的親生父親，長山擔心發燒的兒子在打更的時候，偷偷溜回家裏去探望，結果撞上了自己家媳婦和那老李頭通奸，一氣之下就殺了那對奸夫**，把老李頭的屍體挪到了他們家後麵，然後把自己媳婦搬到榻上，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一雙兒女已經在櫃子裏悶死了。所有希望都破滅的長山，最後把女兒的屍體留在了媳婦身邊，自己帶著兒子的屍體離開了，這件事發生在五十年前，您今年七十四歲，這件事等於發生在您二十四歲左右的時候，您剛才提到，您是十二三歲來跟著原來的文書做徒弟，兩年後您的師傅病死，也就是十四五歲就做起了高蓮縣的文書，直到您二十四歲的時候，附近村子裏發生了這樣的慘劇，這件事一下子死了四個人，凶手卻不知下落。在高蓮縣這樣的小地方，也算是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大事了，您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這......”老文書慌了神兒，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灑出來些茶水。他被燙了下，很快回過神兒來，低下頭湊到杯子邊上去將灑在手上的茶水嘬了去。“你真是，為了查這件事來的？可這都五十年過去了......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怎麼會......”
怎麼會突然間又查起來了呢。
“我剛才說了，那惡鬼回來了。它是那個，因為生母與人偷情，被悶在櫃子裏活活悶死的女孩，它的父親一怒之下帶著它弟弟的屍體離開了，它一直在找它的父親和弟弟，也因此，殘害了不少人......正月初二，它在青塢城裏殺死了守夜打更的老張頭，我們查遍線索，鎖定目標，才查到高蓮縣來的。”禹策說。
“它......它是秀兒？！”老文書脫口而出，繼而，後知後覺，立馬捂住了嘴......
“秀兒？”禹策倒是聽扈家嫂子說過，那個女孩叫秀兒，沒想到，這老文書竟然也知道。“老人家，您知道什麼，不妨告訴我。”
“那，那扈家的事情，和秀兒......”老文書想起扈家滅門的慘劇。
禹策點點頭，“是，我們失察，一開始竟沒有想到，扈家夫人就是當年與長山家的媳婦私通的奸夫，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叫秀兒的厲鬼已經......”
“怎麼會呢，那這扈家的媳婦可真是夠慘的了......”老文書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