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村長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並不清楚這其中細節，但也大概知道一些......“是我用巫術，殺死了他們。”
“巫術？”尹玉麟質問，“什麼樣的巫術。”
“蠱......蠱蟲。”村長已經打定主意，要把罪名承擔下來。
“蠱蟲現在何處？”尹玉麟再問。
“在......在......”村長開始變得支支吾吾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蠱蟲到底被藏在了哪裏。“公子，你就當，這整件事都是我做的不行嗎？反正隻有有人頂罪就行了，公子......”
“村長，錢大娘，我以為......你們是最了解我的人。”尹玉麟失望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肯說實話。
“不要再問了。”錢大娘說著，一張嘴，蠱蟲就在她的嗓子眼兒裏。“公子，早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還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錢大娘撩了撩耳邊的頭發。
村長跪倒在地，撲在錢大娘腿邊哭著，“娘......”
陳子遊一聽，頓時怔住，看向錢大娘。
“為什麼？”尹玉麟問，“既然知道會被我看出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當著我的麵，害死他們，錢大娘，你是想考驗我嗎？”
“不。”錢大娘莞爾笑道，“我最不忍心的，就是要當著你的麵做這件事了。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公子，我知道你會為難，可我......也是為了救人性命。”
“救人性命，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殺害那三個人，難道不是為了替二十年前慘死的那個女子報仇嗎？”陳子遊困惑地問，難道這件案子另有原因？並非他們一開始猜測的那樣，隻是單純地為了報仇，才會動手殺害他們的嗎？
“報仇？”錢大娘無奈地歎了口氣，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如果隻是為了報仇，早些年間有的是機會殺了他們的。但我沒有那麼做，隻是覺得，或許他們也是無意為之，我看到他們好像有所悔意，便已經打消了為宸娘報仇的決心。”
“那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他們非但沒有悔過，仍然想要再害人。”錢大娘揚起了頭，對於殺入之事她表現得沒有絲毫後悔。“公子，這一切，都是因為玲瓏的出現。”
“跟玲瓏有什麼關係？”讓尹玉麟意外的是，事情兜兜轉轉好像回到了原點。
“玲瓏......和我那個死去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錢大娘說。“......若不是因為她像極了我那苦命的女兒，也就不會被那四個人給盯上了。”
因為，玲瓏長得像她的女兒......
二十年前被他們四個看上，糟蹋，殺害，毀屍滅跡的女人，正是錢大娘的女兒宸娘。而錢大娘，就是那個從未露麵，腿腳不便的婆婆。
錢大娘是苗疆人，生於苗疆，跟隨師父學習黑巫術。直到成婚後仍然沒有放棄，後來丈夫移情別戀，她殺死了丈夫和那個勾引了丈夫的女人後，就一個人逃到了北方，那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懷了身孕。沒多久就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