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的銀山叔死了。
最早發現的人,是福慶。福慶是銀山叔的侄子,也是他在村子裏唯一的親人了。福慶的爹娘死得早,然後被銀山叔帶來村子裏。
“......今天一大早,叔叔就說他不舒服,頭暈的厲害,我就扶他回來休息。做完了事,吃完了早飯,我說先來看看他再下地,還順便給他帶了點吃的過來,可誰能想到......”
銀山叔今年四十出頭,一直也都沒娶上媳婦,他和福慶相依為命,按照以為的習慣,今早起床後,他們會先出去做一會兒事,然後吃過早飯後下地幹活。可是今天一大早的時候,銀山叔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福慶把他送回來讓他先休息,自己就去幹活了,吃完了早飯,想順便給銀山叔送點兒吃的過來,就從錢大娘那兒要了兩個饃饃,誰知回到房裏,卻看到銀山叔已經倒在了地上......
“這......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村長急得厲害,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銀山叔死了,這真是件麻煩事。
尹玉麟上前檢查了一下銀山叔的屍體。
“怎麼樣。”鄭鈺問。
“不是突發病症,死之前銀山叔的身體也沒有問題,但是臉色鐵青,雙眼腫脹,嘴唇發紫,他的手還壓著胸口,從種種反應上來看......像是被嚇死的。”尹玉麟滿懷疑惑地站起身來,對於銀山叔的死狀他有太多想不通的事了。
“嚇......嚇死的?!”
一時間,聽到話的人都亂了起來。
“今早那個不祥女出現在村子了!”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
接近著,大家討論的重點,就變成了不祥女出現在村子裏,克死了銀山叔。
“那不祥女就是個禍害!是她害死了銀山叔!讓她償命!”幾個年輕人帶頭,就要去捉拿那個叫玲瓏的姑娘。
“等一下!”尹玉麟叫住大家,“你們光憑猜測就認定是她所為,證據呢!她今早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我也見過她,怎麼她就沒有克死我,反而克死了銀山叔!”
“對啊。”錢大娘湊了過來,“你們不要太衝動,傷及無辜,那個姑娘她不是壞人,不會害死銀山叔的,你們不要傷害她......”
“錢大娘,你為什麼要幫著那個不祥女說話!”
“就是啊,錢大娘,你什麼居心。她害死了銀山叔,你卻幫她!”
眾人不敢為難尹玉麟,卻一個個的出聲指責錢大娘包庇害死銀山叔的不祥女。
“你們......”這下,可把錢大娘氣壞了。
“各位,聽我說一句。”尹玉麟悄悄指使鄭鈺溜出去,獨自留下來應付大家,“銀山叔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我理解大家的心情......隻是,銀山叔的死因尚未查明,如果孤注一擲地認定那位姑娘就是凶手,用最野蠻的方法解決。萬一害死銀山叔的凶手不是她,你們豈不是草菅人命,而且,還縱容了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一群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一下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在我尹家做事的人,那就是尹家的人,銀山叔不隻是你們的親人和朋友,也是我尹家的家人。銀山叔遇害的時候,我尹玉麟就在村子裏,怎麼,是我太懦夫了,沒辦法為你們做主了,竟需要你們親自去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