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果是這樣，還是那句話，他把我們引到幻境裏，對他有什麼好處呢？”狄望春捂著傷口皺了皺眉頭，被抓傷的地方依然疼得厲害，也不知昨晚是怎麼撐下來的。
“可以讓你們看到，他希望你們看到的東西啊。”尹玉麟說。
“希望，讓我們看到的東西？”狄望春想了想，“可是我們到了這裏後，什麼都沒看到啊，甚至連惡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們隻是......”
他突然僵住了。
沒錯，他們隻是看到了平靜淡然的日常，沒有妖穢的氣息，沒有戾氣的凶宅，完完全全地都被幻境所蒙蔽了。直到幻境破滅，“如果凶宅裏本身就不幹淨，讓我們陷入幻境的這個人，本身的目的在於就是讓我們誤會那凶宅平安無事。可他怎麼會突然間又搞出那麼多的事情，一下子失蹤那麼多人，我們肯定會懷疑啊。”
“是不是，你們發現了什麼。”鄭鈺插了句嘴。
發現了什麼，因為幻境裏本就是假象，是那個把這一切呈現給他們看的人所安排好的，狄望春和禹桀在幻境裏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所以激怒了對方，痛下殺手。
“小春，禹桀，你們好歹也在人家的幻境裏待了兩天，到底發現什麼了。”尹玉麟不免擔心，狄望春一向大意，這一次會不會也是無意間發現了什麼而不自知，結果卻被人察覺了，所以差點被滅了口。
“發現了什麼......就是我在信裏說的那些吧。”狄望春說，“我覺得這次遇上的這個東西，可能和六年前害死我爹的那個惡靈是同一個，我擔心我和禹桀對付不了，所以就給四哥寫了封信。等等，四哥，如果我們是在幻境裏，怎麼會......你怎麼會收到我的信呢？”
如果是在幻境裏，他的信，絕不可能寄到尹玉麟手上。
這麼一說，四個人都愣住了。
“如果，不是，幻境呢？”鄭鈺說，“會不會，你們以為是，幻境。但其實，不是。”
“小春，你再說一遍，你為何會認定這一次的案子和六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是同一個惡靈所為呢？”禹桀倒是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他需要小春再提醒他一次，就差一點點，他也許就想通了。
“氣味。”
“氣味。”
狄望春和鄭鈺竟然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什麼啊，鄭鈺，你......你知道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尹玉麟詫異極了，鄭鈺根本不可能知道狄六叔遇害的事情，他怎麼會和小春說出同樣的話呢。
“就是啊，你怎麼知道的。”狄望春也有所警覺。
“進去的時候，有一股味道，所以我......”鄭鈺很意外他們會突然間表現得這麼緊張。
“味道？”尹玉麟著實不太記得那股味道的特征了，“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