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低著頭憨笑，尹玉麟忍笑看著他，很隨意地抬手擦去鄭鈺臉上的汙漬......這是遲了些才趕回來的禹策深深烙印進心底的一幕......
“大哥？”禹桀進來半天了，可禹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出神盯著手裏的麵人兒，禹桀起身把麵人兒搶了過來，“這是什麼啊？”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麵人兒而已，捏著一個哪吒的樣子。“大哥，你沒事吧。”
禹策這時才反應過來，看到禹桀，有些驚慌，“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過來半天了。”禹桀捏著那麵人兒打量了半天，“這是新的案子嗎？”
“什麼？”禹策心虛。
“這麵人兒啊，跟新案子有關嗎？”禹桀誤以為禹策又陷入了新的案子當中，有什麼事情想不通，才會像他剛才一樣入迷地盯著一個麵人兒。
“嗯？嗯......對。”禹策清了清嗓子來掩飾。
“是什麼樣的案子？”禹桀隨口一問，他隻是好奇什麼樣的案子能夠讓禹策失神入迷。
“是......就是一件案子。”禹策稀裏糊塗地便要應付過去。
昨夜他正是因為這個麵人兒，才會比陳子遊慢了一步回到鄭家後院，手裏握著這想要給尹玉麟看的麵人兒，卻看到尹玉麟和鄭鈺愈發親近的模樣......
“大哥，你知道嗎，這哪吒雖然是號稱三太子，不過在很多戲文裏，都是生而女相，麵容精致，儀態傲然，卻不乏英氣。就算是個女人辦的，恐怕都不會有人懷疑。”禹桀是盯上了這個麵人兒的，“大哥，這個麵人兒你沒用了吧，那我拿走了啊，小春素來喜歡這些玩意，肯定高興。”
“走吧走吧。”禹策就知道會是這樣，揮手讓他出去。
......
“娘。”宋宇臣對於今日一大早，宋夫人會邀請他過來一起吃早茶還是很期待的。
“坐吧。”一身素衣的宋夫人臉色不算很好，這些年一直悶在佛堂裏，也少有人會特別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繞過桌子，婢人扶著宋夫人在桌旁坐了下來。宋宇臣才遲遲落座，“娘，您的臉色不太好，近兩日變天，是不是受風了。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不必了。”宋夫人顯得很疲憊，“我們每月都會一起用一次早茶，這一次，你也就權當什麼都沒看到，用完了早茶，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
每月一次，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親近，坐在一起吃一次早茶，卻始終難找到可以聊一下的話題。宋夫人這些年來，仿佛有自己的世界，活在那狹隘的空間裏，卻很抗拒外來的一切新鮮事物。
宋宇臣低下頭去。
相對無言，說得就是這種情況吧。
自從確定了宋夫人並非他的親生母親以後，他們母子間的氣氛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每個月一次。
宋夫人用過早茶以後，由婢人扶著起身，宋宇臣站起身來恭送，宋夫人離去之前卻停下了腳步。這，是和以往所不同的。
“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宋夫人微微側過頭，卻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