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哥!”金枝守著陳子遊正是六神無主之際,聽到門開了,一回頭看見尹玉麟,當時眼淚就下來了,有些激動。
“噓。”尹玉麟示意她不要驚擾了陳子遊,隨後回身關上門,走了過去在陳子遊的塌前看了看。“子遊兄怎麼樣了?”
金枝抽泣,搖了搖頭。“我哥的情況不太好。”擦去眼淚,直到尹玉麟在一旁坐下,金枝才算安心下來。“玉麟哥,我哥昏迷之前,一定遭遇過什麼事。”
“怎麼說?”尹玉麟疑心。
“我哥身體表麵沒有傷痕,但是他內力有些紊亂......”金枝說。
“等等,你的意思是子遊兄昏迷之前,曾經與人鬥法?”尹玉麟正襟危坐,陳子遊是目前唯一一個可能親眼見過這段家妖穢的人,他的情況完全可以作為評估妖穢狀態的借鑒。
金枝點頭,“我懷疑是這樣,我哥沒有外傷,但內力受損,所以當時他們應該沒有明顯衝突。可至於那個妖穢到底是怎樣挫敗我哥的,我沒辦法確定,我哥則應該是在他察覺到妖穢的圈套後,被妖穢所傷,用全力封起自己,自成結界,才可以看起來毫發無損的躺在這裏。”
能夠令陳子遊都措手不及的妖穢......
“玉麟哥......”金枝猶豫了一番,“你在這段府查得如何了,聽說我哥是昏迷在偏院讓人發現的,那妖穢是在偏院嗎?”
“不......”尹玉麟分明看到,在這一聲否定之後,金枝眼底的不安越來越濃烈。“我查過偏院了,似乎段府的人都十分確定那妖穢是從偏院裏出來的,尤其是在子遊兄昏迷之後,他們封鎖了偏院,門上落上了好幾條鎖鏈。我進去查探過,偏院確實有些詭異的不尋常氣息,但這種氣息並沒有很重,那口井我查看過,是幹的,府裏的人說自從兩年前何家小姐跳井之後,那口井便就此幹枯。水井可以望到底,卻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但段家的人卻說,每逢初一十五那位已故的夫人就會從井裏爬出來,還有人聽到水聲,接著看到那位夫人爬出。”
“水?”金枝說。
“是,水。我認為妖穢出沒的關鍵,可能就在這井水裏。子遊兄前兩日出事的時候,卻是十九,在下個月初一之前,我必須掌握更多的線索,一舉將那妖穢拿下。”尹玉麟覺得,妖穢出沒和井水有沒有是有直接關係的,可陳子遊昏迷的時候,是否也察覺到了同樣的狀況呢,他也聽到水聲了嗎?“金枝,你留下來照顧子遊兄,還需一切小心,段府裏的氣息不簡單,恐怕不隻是偏院那位跳井的夫人那麼一回事。”
陳金枝這下子算愣住了,“玉麟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這段府裏還有其他的妖穢不成嗎?”
尹玉麟輕歎,本不想在此事嚇著金枝的,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能夠控製的範圍,加上陳子遊昏迷不醒,還需金枝格外小心才行。“沒錯,府裏的人說偏院那位夫人是每逢初一十五才會出現,可子遊兄遇襲卻是在十九當晚,本不該那位夫人出現,他到底遇見了什麼,還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