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可知道,除了您的那位師弟,可還有什麼人懂得這控製行屍的術法嗎?”尹玉麟想要上前為他父親拍一拍,身子都不自然的前傾了些,可理智還是控製住了他,他停了下來,始終沒能逾越過自己心裏的那條界限。
“這養屍之術,雖是旁門左道,在一些正派之流被嚴令禁止,但修習術法之人多少都會有些了解,若是心思鑽研到了錯誤的地方,這學壞也是很容易的。”尹老四說。
尹玉麟想了一會兒,明白了他父親的話,“父親的意思是,這學習術法的人,也許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都有可能是操縱行屍的旁門左道?”
“玉麟啊,你很聰明,不要把自己的思路困在這一個圈子裏,如果你能把當年的事當成一個教訓,不能再對任何你不知底細的人抱有同情心,那麼也算是你妹妹......沒白死。”尹老四說著,又咳了起來......“咳咳咳......”
......
“那當年四哥他妹妹遇害,也是因為行屍?”狄望春坐在玉香樓的二層,顧不得手裏的雞腿,全神貫注地聽禹桀說起十七年前尹家的變故。
“這事也就咱們倆在這兒說說,你可別去問你四哥啊。”禹桀剝了隻大蝦放進狄望春麵前的碗裏,“玉棠的死,可是你四哥心裏一直都過不去的坎兒,這都十七年了,他還是覺得當年是他害死了玉棠,害得這青塢城裏差點出了大事。”
“噢!”狄望春恍然大悟,“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每次青塢城裏出事,四哥都是衝在前麵的,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事兒啊。”
狄望春隻是知道十七年前尹家的一場變故導致尹玉麟的孿生妹妹尹玉棠遇害,但對於這裏麵摻雜著的其他細節也並不清楚。
“我呢,也是聽我爹說的,當時城外行屍作祟,三天之內十九條人命遇害,與今次青塢城外殺人吸血一模一樣,後來,是鄭大伯、我爹還有四叔去了城外,與那操縱行屍的人一場惡戰,將他重傷。可他趁亂操縱行屍擋了路,自己負傷逃進了青塢城,躲到了尹家外麵,是老四兄妹倆見那人可憐,把他收留了。四叔怎麼都不會想到的是,他們在追查的那個人竟然就躲在了尹家......”禹桀細細道來。
“這......怎麼會這樣呢?”狄望春聽著臉色都變了,沒想到當年的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發了會兒呆,才提起碗裏被撥好皮的大蝦放進嘴裏,一邊嘀咕一邊吃著。
“可不是嗎,”禹桀拿起帕子,習以為常地擦去狄望春嘴邊的油漬,“那人利用老四兄妹倆的同情人躲起來的,一直在尋找機會報複,不僅發動了行屍圍城,青塢城情勢緊急,還攻擊了老四兄妹倆,後來在那場大火中,玉棠死了,那個壞人也死了......但當晚尹家柴房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隻是那個操縱行屍的人死了之後,這青塢城行屍之亂也就算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