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檢查過那些屍體的傷口,齒痕處淩亂,一片狼藉,但可以確定的是,那絕不是狼人的牙印。反而......更像是比一般人嘴再大些牙齒再尖利一些的牙印。”金枝在提起這些的時候,顯然是有備而來,她一點點的說起,很小心地看著玉麟。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和尹玉麟有關。“其實這個牙印,讓我想起了一些傳說,所以我翻查了青塢城中幾個叔叔伯伯們留下的手劄......玉麟哥,這次的事和十七年前發生在尹家的那一場禍事有太多相似之處了,所以......”
尹玉麟在聽說那牙印之後,也隱約想到了一些事。但聽著金枝的話,他的頭嗡地一聲就懵了......十七年前,尹家的一場禍事,當初他們兄妹才三歲,但眾人皆知的是,尹家四叔在十七年前的那場禍事之後,就一直重病纏身養在府裏,十七年來憑著一口氣苟延殘喘至今。而玉麟的孿生妹妹玉棠在十七年來的那場禍事當中,葬身火海,抵消了宿命。
十七年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玉麟!你還好吧?”禹策見尹玉麟的臉色忽然之間慘白下來,立刻示意金枝不要再說下去了,連忙扶住玉麟坐了下來。
金枝上前抓住玉麟的手臂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脈象。
方才那一刻,尹玉麟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沒事!”尹玉麟當即從金枝手中抽回手臂,將袖子放下。
“讓金枝檢查一下吧,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禹策有些不放心,這麼多年了,他從沒有哪一次見到尹玉麟像剛剛那樣。
“沒事。”玉麟一點點恢複過來,故作輕鬆地向兩人笑笑,“隻是剛才恍惚間想起當年的事,想到玉棠,所以有些......沒關係,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玉麟哥......”金枝更是不放心了,十七年了,她心裏的玉麟哥一直都活在當年的陰影當中,掛念著慘死的親妹妹,令她心疼極了。
尹玉麟心裏就像是有一層結界,自從那件事之後,他自己走不出來,別人走不進去。
“如果和當年的事情類似,那麼這一次的妖穢,難道也是行屍?”尹玉麟率先冷靜下來。
禹策遲了些才緩和下來。
“有很大的可能是,”金枝歎了口氣,她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唯有幫助他破解這次的案子,讓他親手抓住那妖穢。“現在種種跡象都顯示,這一次發生在青塢城裏的事,和十七年前的事如出一轍。可是當年那操縱行屍的人......已經被四叔親手殺死了,那些行屍也都被焚燒殆盡,怎麼可能呢。”
“除非......另外有人操縱行屍。”禹策道,“這控製行屍的旁門左道之術,既然傳下來了,就說明一直有人在用,此人懂得用沉香葉掩蓋屍體的氣息,必是懂一些術數的,現在最緊要的是控製住局勢,他在青塢城養屍的事必須要在事情鬧大之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