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來低頭看了看頂在自己腰上的槍,又抬頭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郎天義,從腰部傳來的冰冷的感覺,讓他咽了咽口水,而此時正盯著他的郎天義的眼神,似乎比那頂在他腰部的槍口還要冷。
“老唐,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咱們之間無仇無怨,溫雲鶴的死也跟我沒有任和關係,你們該不會是要黑了我吧?”
吳春來被槍頂著,在沒有認清局勢前,不敢亂動,一雙不大的眼睛在幾人之間來回翻轉。
“既然跟你沒關係,你慌個什麼?”
坐在一旁的溫如玉,一聽到從他口中提到自己父親的名字,頓時觸動了內心的那根敏感的神經,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郎天義的這一手舉動雖然有些突然,但是這確是在臨來的路上就已經策劃好的,如果這個吳春來突然變卦的話,那麼自己就對他采取強硬的手段,如果他若掙紮,那麼就說明他的肯定有問題。
如今的一切果然照著郎天義預想的那樣發展,在將吳春來強製拽上車後,那文秀立刻開車駛離了市區。
吳春來見車子已經開走,自己的電話又被溫如玉搶了去,此時的自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進退兩難,隻好歎了口氣,有些示弱的回答著溫如玉的問題:
“我沒慌啊,誰說我慌了,我吳春來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來沒做過出賣朋友的事,我問心無愧,我慌什麼?”
說完,還有些帶著求救的口氣,向坐在前方副駕駛上的唐山虎問道:“是吧?唐師傅,我的為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唐山虎為了方便郎天義和溫如玉在後麵直接向吳春來問話,因此一直沒有搭理他,以此來給他造成一種緊張的氣氛。
反正昨天吳春來已經告訴了唐山虎,刀老鱷養老的苗寨,就在麗江附近,於是那文秀就打開手機導航,按照指引一直朝著麗江的方向開。
吳春來見唐山虎一直沒有理會自己,心理沒有底,果真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向郎天義試著問道:
“這位小哥,你們...不會真的是政府的人吧?警察?我跟你們的人很熟,昆明市的公安局裏就有我的朋友,要不讓我給他打個電話?”
郎天義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笑不笑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做的事,警察管不了,你給誰打電話都沒有用,你現在最好放老實點,對我們實話實說,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吳春來聽著郎天義說話的口氣,又看了看他一雙劍眉之下,星眸如熾,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好像有著萬千閱曆。
吳春來行走江湖閱人無數,一見此人便知定然來頭不小。
再看看坐在自己另一邊的溫如玉,這名年輕人俊秀的眉眼中照比剛才跟自己說話的郎天義,倒是多了幾絲的溫柔,一看便是初出茅廬,於是本能的向著他這邊靠了靠,嘿嘿一笑,說道:
“那是一定,我跟老唐之間這都二十多年的關係了,我從來也沒說過假話。”
說著,還轉頭向坐在後麵的馮道龍看一眼,似乎想盡可能尋求到一個能幫助自己說點好話的人。
他看著馮道龍說道:“這位老哥我們也是打過交道的,二十年前就是我帶著你們領進百寨鬥蠱大會的,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