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理成章,出乎意料的順利。
我和懷安的婚期定在半年後。
鳳家派人來,要接懷安回去。
我知道她不願回去,便替她以身體仍弱,需靜養,待成親前回去也不遲為由拒絕了。
那段時間,父皇和眾皇子在蓄勢幾年後,又蠢蠢欲動起來,我整日忙得不可開交,和懷安除了依靠信件互訴衷腸外,隻見過一兩次麵。
母後包辦了所有與婚禮相關的事情,事事親為,選禮服飾品等無一不管。我和懷安樂得清閑。
懷安命人取了上次從鳳家帶出來的樟木,親自監督讓人做了一個官皮箱。
八月十五日,月圓之夜,欽天監為我挑選的日子。
那天我早早起床,穿上太子喜服,坐在廊下等待玉兔西沉,金烏破曉。每日例行的煉功都拋卻腦後。
無極宮內燈火通鳴,宮人們往來穿梭,更漏仿若變得極長,我不停地催問貼身侍衛鬱風何時天明。
“太子殿下,現在時間還早著呢,禮官們還未出皇宮。接到太子妃怕得兩個時辰以後了,不如您還回房休息一下?”
我抬起身來回踱了幾步,又坐了下來,“鬱風,給我拿本書來。”
這一天,仿佛過得極慢,金烏在頭頂慢慢悠悠不肯退去。
這一天,又仿佛過得極快,身上大紅的吉服告訴我懷安終將屬於我。
一切如此美好!
那晚,我喝得微醺,
當我挑開新娘蓋頭的一刹那,我以為自己眼花了。
蓋頭下,是一張陌生的臉。
我以為自己喝醉了,在眾人的驚呼中端起身邊侍女手中的水讓往頭上倒下,使勁糅了糅眼睛。
不是懷安!
我的懷安呢?
“鳳靜婉!”我伸手指著那個女人,“怎麼是你?!靜雅呢?”
這個女人是慕枝和鳳凱南的女兒。她出現在這裏,想也知道,定是靜雅被替換掉了。
“誰知道那個賤女人在什麼地方?”鳳靜雅不屑道。
我伸手掐住了鳳靜婉的肚子,“憑你也敢罵靜雅?!說!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鳳靜婉拚命地扯我的手。
我稍稍鬆了些力氣。
“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鳳靜婉掙紮些回道。
我知道在這裏是問不出什麼了,轉身向房外奔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母後還未回宮,正坐在無極宮的大殿上喝茶。
“太子,站住!”母後看見我從殿前經過,喝住了我。
我走到母親麵前行禮,將事情原委講給母後聽。“母後,兒臣的太子妃本是鳳靜雅,現在卻變成了鳳靜婉,兒臣這就去鳳家查明原委,將靜雅接來,至於屋裏那個女人,竟敢冒充太子妃!來人呀!把那個女人給我關到地牢裏去!”
“太子且慢!太子妃原本就是鳳靜婉!”
“母後,你說什麼?”
“我說,太子妃原本就是鳳靜婉!”母後一字一句地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