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每一次麵對靳北城的時候,爾曼都是有些害怕的……
她的腿小時候生病落下了殘疾,現在走路都是有些瘸的,所以跑過去的時候都是一瘸一拐的。
“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陸爾曼伸手想要去接他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但是靳北城像是沒有看見她伸出來的手一般,直接穿過她走進了客廳。
甚至連鞋子也沒有換下。
這個家對於靳北城來說,隻能算是一間束縛住陸爾曼的房子而已,幹淨與否他並不在乎。
陸爾曼僵持著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之後,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氣,轉身跟上了靳北城。
“這是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能回來?”他涼薄的口吻讓她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吧,醍醐灌頂。
的確,這是他的房子,他想來就來,想走也可以隨時走。
靳北城就是這樣,他不會狠戾地侮辱你,但是無形之間卻是句句嘲諷到你無地自容。
“那先吃飯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但我看你平時吃的比較清淡,所以沒有在菜裏麵放太多的調料,你放心!”陸爾曼行動不方麵,走到餐桌短短的距離她都要比平常人走的慢一些。
陸爾曼一邊說一邊已經走到餐周前麵給他盛了一碗飯,靳北城拉開椅子坐下,她則坐到了他的對麵。
她拿起筷子開始幫他夾菜,其實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太少了,這樣麵對麵坐著讓她心底有些緊張。
“這個魚是我早上六點去市場買回來的,很新鮮,這個娃娃菜也是當季的,你嚐嚐看,哦還有這個……”
她生怕靳北城不滿意一般,不斷地幫他夾菜。
“夠了。我自己有手。”靳北城用一句話湮沒了她所有的熱情,爾曼訥訥地收回了手,開始低頭吃菜。
靳北城吃飯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空氣中彌漫著壓抑冰涼的氣氛。
而陸爾曼則是全程都很緊張,生怕他吃到一點點他不喜歡吃的菜,眼神一直注視在他的身上。
忽然,靳北城開口,讓陸爾曼嚇了一跳。
他沒有停下手上的筷子,開口的時候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一點都不重要一般。
“我在城南有一間公寓,記不記得?”他毫無理由地說出這麼一句話,硬是把爾曼愣了一下。
她點了點頭,抬眼看著他此時認真吃飯的樣子。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拿著筷子的手都緊捏了一下。
“三天後,你搬到那裏去住。”他像是在發號施令一般對她開口,並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見。
陸爾曼渾身上下都哆嗦了一下,一時之間不能夠理解他的意思,她略微蹙眉,扯了扯嘴角苦笑:“我住在這裏,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搬家?”
一年前她嫁給他開始,她就一個人住在這裏,偶爾等到他回來,也是分房睡的,但是起碼他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家。
“一周的時間,夠了嗎?”
他以為是她嫌搬家的時間太短,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她的感受並不重要,隻需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