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五十,我便來到了帝豪酒吧,坐等米雪的到來,我是一個不喜歡遲到的人,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
經過前麵一次“一瓶啤酒”的舊事,我在這裏服務員的腦海中已經留下了“霸王餐哥”的形象,還不等我點東西,服務員已經到我邊上,說道:“哥們,這次還是隻要一瓶啤酒,等朋友嗎?”
我有些尷尬,笑了笑說道:“是的,不過這一次是米雪約我,放心吧,不會再吃霸王餐了。”
服務員看了看我,一副“誰信呢”的神情,但還是按照我的要求給我上了一瓶啤酒。
我一邊品就,一邊無聊的用手機瀏覽新聞,時間七點半,我抬頭眺望,酒吧裏人越來越多,米雪並沒有出現。
沒關係,我繼續等,如今遲到已經成為了女人的特權,如果一個男人不能容忍這種特權,那麼一定會被打上欠風度的標簽,並且這次約會是因為被丟掉的賓利,此刻的我略占下風,所以,我等等她也是應……活該的。
時間八點,我再次眺望,酒吧裏人越來越多,無疑,現在的時間正是風靡都市的白領們豐富夜生活的最佳時間,但是,人群中,依舊看不出米雪的身影。
時間八點半,酒吧裏無數的男男女女已經喝開飲歡了,舞池中多少少男少女們搖晃著矯健漂亮的身姿蹭來蹭去,享受著肌膚間帶來的快感……但米雪依舊沒有來,甚至到現在也沒有她的任何一個電話或者短訊,告訴我,她要爽約,或者遲到的原因。
我有些不耐煩,為了等她,我已經掏幹腰包喝掉五個每瓶二十大洋的啤酒了,要是她不來,那麼今晚我這一百大洋則會毫無意義的打水漂,放過大洋不說,這次我仍然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占了很大地方,到最後依舊是一個人離去,我相信,我要是下次還來這個酒吧,服務員一定會叫保安把我轟出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轉眼就到了九點鍾,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個小時,此刻的酒吧正是最熱鬧、生意最好的時候,服務員已經對我有些不耐煩,我也有些自知之明,這樣下去實屬有些不好。
我轉身就要走,突然,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邊走邊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沒錯,她就是米雪,米雪終於來了。
和以往一樣,今晚的她依舊是冰冷的臉頰,高貴的氣質,夾雜著冷漠的神色……與喧鬧的酒吧顯得格格不入……
“喂,這邊!!”,我看著四處搜尋的她,招了招手。
她終於看到了我,看了看我,向我走了過來,臉上照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坐吧。”,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然後將酒水單遞給了她:“想要什麼自己點吧,我這份就不用了,為了等你,我已經喝了五瓶啤酒了。”
米雪一愣,看著我說道:“你是在為我的遲到而抱怨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真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我等她這麼長時間,她不僅沒有告訴我一個遲到的合理理由,就連一聲抱歉都舍不得,我真想說一句“算你聰明”,但考慮到我丟了她的車,便打住了。
米雪終究沒有對她的遲到做出合理的解釋,好像“白富美”三個字已經將所有的歉意化解了一般。
我雖然心裏對她三個小時的遲到略有不爽,但表麵上還是裝的非常紳士,沒有再糾結。
……
盡管我說了不需要點我的那一份,米雪還是要了一瓶洋酒,兩個高腳杯,想想也是,對於她們這種上層階級的大人物來說,我向南這般屌絲隻不過是多放一隻杯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