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貴公子似乎猶豫了,隻不過瞬間他們的表情在互望之後恢複常態,其中年齡略長的一邊踏步向前一邊強詞奪理:“你既是軒轅的信使,為什麼不乖乖的送信給城主,擅闖青丘的重地,是何居心?”“我們沒有擅闖,我們是被......”青冥分辨,想找那個帶他們進來的青丘兵士,放眼廳裏廳外,早沒了兵士的蹤跡。把個青冥氣的七竅生煙。心想這就是有意的,罷罷罷,今天就拚個你死我活。青冥的修為雖然和非墨的時間是相同,可是由於二人所修為的環境,修為的道術法術的師承都不同,自然沒有非墨的定力,在渡劫時本身又聚集了那麼多的煞氣怨氣,更何況青冥的前世隻是二十七層天府下九層的,和上九層的非墨骨子裏就有著不同的心氣。萬物天成,造化宛然。青冥的小脾氣上來了,也不再把話說完,看著踏步上前的貴公子,雙掌一錯,掌心上五彩眩光裏幾枚玉桃花瓣劫符盈盈而生。在青冥的掌心和炫光中耀目璀璨。那兩個貴公子似乎沒有想到軒轅的一個小小信使竟然如此修為,今日如若跑了這個信使,這裏的秘密就要被宣泄出去,萬萬不可放跑她們。非墨注意著廳中的每一個人,此時青冥的動作他不讚同,也不反對。如若不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拖延下去,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因為非墨看到廳門口的狐血樹正在釋放出滾滾的紅霧,這些紅霧已經悄悄的裹上了這裏每一個人的身體。年長些的貴公子也注意到了狐血樹的紅霧,心下捉急今天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把裏麵的藥丸盡數倒出,自己先放一粒入口,給了其餘幾人每人一粒。隻是那六個舞姬在廳門口和飛宮飛悅她們已然交手惡鬥。飛宮飛悅她們四個此時的體力尚未完全恢複,是以和六個舞姬打成平手。放在平時飛宮一個人就可以解決這六個舞姬的性命。貴公子嘴裏打個呼哨,手中餘下的六粒丹藥飛向六個舞姬。那六個舞姬想是非常懼怕這紅霧,忘了身邊還有對手存在,聽的哨聲,不顧一切的瘋搶藥丸。飛宮飛悅在哨聲還沒響起時,就接到非墨少主的飛音密語:準備搶藥丸。那時貴公子才把自己的藥丸吞下。六個舞姬和飛宮飛悅四人一起準備搶藥丸,可是這藥丸飛起的瞬間就歪了方向,不是飛向廳門口的方向,而是朝著青冥的方向,轉眼間就進了青冥的玉瓶。原來青冥把自己的玉瓶換成自己的模樣混淆視聽,一直還沒收回,這玉瓶本就有吸食的功能,此刻見到和著血液做成的藥丸,焉能放過。青冥雙手運著劫符不能收回玉瓶,非墨用自己的袍袖把玉瓶穩穩的甩在飛宮麵前。六名舞姬見藥丸被飛宮她們四個奪取吞下,大驚失色。慌亂中也顧不得飛宮她們躋身衝出廳門。這邊年長些的貴公子已經和青冥纏鬥在一起。老婦人也加入這邊,和年長些的貴公子聯手。三位老者和年紀輕的貴公子圍在非墨身旁的,時刻準備出手。廳中的青丘一夥都看出來,這裏麵非墨的功力修為深厚,對非墨嚴看死守。飛宮飛悅她們四個見六名舞姬逃出大廳,並沒有追趕,見四個人圍住少主,生怕少主有事,急忙趕過來。非墨沒有接飛宮遞過來的丸藥,站在大廳甬道的中心,剛才六個舞姬起舞的地方,吩咐飛宮飛悅:“把餘下的丸藥給受傷的婆婆和道人,把她二位帶出大廳。”飛宮飛悅雖然不明何意,但少主的命令豈敢不遵。心不甘情不願的喂下丸藥給白發婆婆和道人,又怕他二人搞偷襲,點了二人的六處大穴,再將二人架出大廳。廳門口連個防範的人影都沒有了。那些剛才打雜的下人兵士似乎畏懼狐血樹的紅霧跑得不見蹤影。圍在非墨身邊的四人對於非墨對婆婆和道人的照顧似乎毫不領情。被非墨困住的紮髯大漢,見婆婆和道人都出去了,自己既沒有丸藥還被困在廳裏,廳裏狐血樹的紅霧越來越濃重。纏繞在是自己身上霧氣已經快到腰際。臉色灰白,死命的掙紮高喊。非墨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麵前喪命,尤其是現在這不清不楚的時刻。紮髯大漢的呼救聲對於貴公子和三位老者似乎不起作用。非墨轉身要去解開紮髯大漢的穴道,放他一命。就在他身形轉過走起之時,年紀輕的貴公子的折扇從手中飛出,人也緊跟著從非墨頭頂越過,攔在非墨身前。非墨不明其用意是攔住自己不讓解救紮髯大漢,還是怕自己逃出大廳。此時也顧不得仔細琢磨他們的意向,收回鑲嵌在水晶石柱上六枚往止符,把這六枚往止符組成往止結陣,圍繞在狐血樹周圍,困住狐血樹的紅霧不再擴散。後麵三位老者的掌中兵刃齊齊襲來,非墨不回頭不躲避,跨前一步,身體右飄四十五度角,正是九宮二十七柱的第三柱步法東方蒼龍氐。這九宮二十七柱按照星宿方位排布,卻按照九宮進退,不明就裏之人,根本辨不清下一步的方位。非墨這看似簡單的一步,使得後麵三位的襲擊都落空。而且這一步也避開了年輕貴公子麵對麵。那年輕貴公子飛出的折扇落在他自己的麵前。這四人都沒有得逞。非墨連著前驅兩步,走了一個“之”字回環步,正好到紮髯大漢的身側,解開了紮髯大漢被封的穴道。紮髯大漢穴道一通,就像風似的卷出了廳門。把纏在身上的狐血樹的紅霧帶成一條霧帶,可惜的是這條霧帶在廳門口凝滯了下來,沒有飄出廳門。似乎這紅霧竟然不敢出得廳門。青冥手中的玉桃花瓣劫符已經和年紀略長的貴公子手中的折扇對戰了數十回合。玉桃花瓣劫符安然無恙,折扇略有破損。困住狐血樹的六枚往止符開始快速的繞著狐血樹旋轉,那狐血樹也開始不停地顫抖。非墨眼尖看出狐血樹裏麵用鐵鏈鎖住一個人,就在狐血樹的樹幹裏麵。此刻此人感受到狐血樹的威力正在減弱,所以想掙脫出來。非墨的眉頭扭成了一個疙瘩。這青丘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