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人似乎並不理會非墨的用意,而且也對青要山非墨沒有任何表示。非墨本不是在意禮節和炫耀之人,但六界每門每派都對青要山非常尊重。非墨見錦衣人還是不發一言,心中想這東海派想是久居海外孤島,對陸地上的事知之甚少吧。不知他傷勢如何。“東海仙兄,我這裏有一丸丹藥,有止血的功效,仙兄可先服一枚。”那青要山的丹藥能是普通丹藥嗎?說是止血,那是人家不願意說自己的東西好。青冥心裏埋怨非墨把這麼好的丹藥給了他,一會白狐族人有傷,哪裏去討。豈知那人不但不接非墨拋過去的玉瓶,任由玉瓶落地。轉過身去,不看非墨一眼。把紫萼氣的七竅生煙,早就按耐不住,若不是扛著青要山的名頭,早就殺了過去。就是此時,再也沉不住氣,“嗨,說你呢。東海派的,我家少主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不在東海好好練你的不入流的功夫,跑到軒轅丘來撒野,傷人不算,還想要什麼寶物。你們東海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紫萼越說越生氣。青冥心裏這個高興。非墨想想紫萼這麼做也好,不然那東海派始終不說話,自己如何平息這場爭亂。“我家少主乃青要山仙真非墨,青要山你知道嗎?就是統領六界幾千年的青要山,青要山的職責就是不讓你們這類亂殺無辜,挑起天下紛爭,擾亂六界綱常。剛才我家少主問你,你有什麼和白狐一族的過節說出來,大家都在,找個解決的辦法。你這樣不理不睬,說明東海派根本就沒理由,就是你們的錯。現在,我代我家少主命令你,還有你們這些東海派的退出軒轅丘地界,回你們東海地界,等著我家少主彙齊各門各派掌門人,再行處罰你派。”紫萼的一番話義正詞嚴,把個白姥姥說的心裏舒服極了,和藹的看了身邊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幾眼。心想:青要山調教出來的就是與眾不同。那錦衣人聽得紫萼的話,哈哈大笑,笑聲未落,抬左掌吸力,把非墨用結陣困住的幾人,吸回自己身邊,打開結陣放了幾個。紫萼要阻攔,被非墨攔住。結陣輕而易舉就打開了,非墨暗想此人功力應當不錯,可是剛才誤入姥姥的披風,是以滿腔怒火不理睬自己。錦衣人笑聲落下,終於開口。“小姑娘好口才,不愧是武羅老兒的門徒,和他一樣就會嘴上功夫。”非墨,紫萼青冥聞聽此話都是一愣。非墨想不到六界中還有人剛詆毀師尊,便要發怒。姥姥咋聽此言也是一驚,這六界幾千年來都以青要山武羅仙人馬首是瞻。那武羅也堪稱六界之首,曆來是公平公正,怎麼會得罪此人。莫不是.....姥姥想起了一件舊案。便要試探此人的身份。“聽你之言,似乎你認識武羅仙人、”姥姥先發一問。那人未知可否“認識不認識都是一樣。”姥姥聽此話知道自己所料不錯。“你東海一派,也就五六百年的光景,怎麼會認識武羅仙人,真是笑話。”姥姥故意激怒此人。不想那人非但不生氣,轉過身來,看著姥姥“白姥姥,你不用言語激老夫。老夫和青要山之仇一定要算,但不是今天。等老夫的東海屠滅你們軒轅後,我再去踏平青要山找那武羅老兒算賬。”非墨雖然不明白錦衣人到底和師尊有什麼過節,而且從來也沒聽師尊說過,與何人有過爭鬥。此時,見此人滿嘴詆毀師尊,豈能容他。這場征伐已經沒有平息的可能。東海派不隻是對軒轅,還有青丘,還有青要山,東海派要的是整個六界屈服於他,這是不可能的。那邊的紫萼早就聽不下去了,雖然一隻手還在隱隱作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挺身就要衝過去。非墨攔住她,本想說自己來料理這件事這個人。青冥聽此人說話這麼難聽,又想他殺了這麼多族人,而且對非墨也是不尊不重,似乎和青要山也有舊仇。看著非墨,你不出手我出手,不然一會他的援兵到了,就我們幾人,諒你青要山仙真再有能力,也無法抵禦眾多東海派狠辣之人。青冥本就聰明機敏,聽話聽音,察言觀色,看錦衣人邊說邊看身側一年輕人。再細看那年輕人,衣著是回文錦的暗紅色戰袍,內裏是棗紅色的回文錦束腰中衣,頭上是白玉發冠,腳下是紅色鹿皮戰靴。一臉的稚嫩之氣,年紀也就十七八,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在幾個人正中站立,其他人好像都在保護他。青冥看在眼裏,知道此人沒什麼功力,地位可能是這幾個裏麵至高的。不再細想,青冥的九枚玉桃花瓣劫符一起出手,呈扇形飛向對麵的四個人,飛在最前麵的直指錦衣人的眉心。非墨見青冥出手,自己也就不在退後,隻是還是心存善意,並沒有把往止符悉數揮出。非墨的四枚往止符奔著對麵四人的下方飛去,力道不急不緩。錦衣人和其他三人也不怠慢,三人手執佩劍,準備抵擋。錦衣人右臂受傷,便用左掌掌中孕出劫符—九枚鵝蛋大小的海珊瑚,那珊瑚紅光碧透,想是修煉已久。錦衣人也不揚手就把九枚海珊瑚灑出,迎向青冥拋過來的玉桃花瓣劫符。青冥和非墨見錦衣人的海珊瑚知此人修為不在萬年也有八千,雙雙躍起,直襲錦衣人。青冥的想法是:殺了此人,一來為族人報仇,二來殺了他,在殺其他人易如反掌。非墨的想法是:抓住此人,問清原由,找到根源,解決東海派的浩劫。與天下六界為敵,還不是一場浩劫嘛?!錦衣人的八枚紅珊瑚和青冥的八枚玉桃符,相撞在一起,紛紛落地。隻有青冥飛向錦衣人眉心那一枚未曾落地,而是半途中改了方向,朝著錦衣人身後右方的年輕人眉心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