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疑惑地打量著桑落,她明明都喝了欲海,那為何還沒有發作呢?
欲海是烈性春藥,是他特意從其他青樓裏買來的。
他之前一直聽老管家說:女人都是吝嗇的,一個女人,隻有身體先交付,心才會隨之交付。
所以寧遠之思來想去,還是給桑落下春藥比較直接。
他實在是按捺不下去了。
每日每夜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他人懷中巧笑倩兮的模樣,任哪個男人也忍不下去。所以他便想要衝破他和桑落之間最後的一道防線,直取要害,獲取佳人芳心。
但按理說,隻要女人喝了,便會情不自禁想要臣服於男子身下,與其共赴雲雨,抵死纏綿。
那桑落怎麼遲遲還未發作呢?
寧遠之心中一驚。
莫非……妹妹的百毒不侵……連春藥也可以不侵?
寧遠之正在沉思中,卻聽得一聲嬌嬌軟軟的女音,如春水般,濕噠噠地輕響在他耳畔。
“二哥,你怎麼在這裏啊……唔……這裏是哪裏……”
妹妹的聲音很奇怪……
寧遠之聞言一驚,牟然抬眉,望進一雙迷離的醉眼之中。
桑落潮紅著小臉,目光迷離,眉梢眼角帶著醉意,媚態橫生。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他,抿嘴咕噥著什麼,紅唇醉人。
眨巴眨巴水蒙蒙的眼睛,糯聲道:“二哥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生蟲子了麼?”
桑落意識不清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傻笑道:“二哥,你的樣子好奇怪哦,唔……這裏怎麼這麼熱……”
桑落沒有中春藥,倒是自己醉了。
寧遠之看著自己醉成一灘春水趴在桃木桌上爛醉不醒的妹妹,唇邊蕩起一個溫潤雅致的笑容。
忍俊不禁地摸了摸桑落潮紅發熱的小臉,優雅的手指,激動得有些發顫。
“妹妹,這裏不熱,隻不過是你自己穿得太多了……”他小心扶起桑落,將她往床榻上攬去,“來,我們去床上,把這些衣服脫幹淨了,你就不會再熱了,好不好?”
天地可鑒,他是真的有征求過妹妹意見的正人君子……
所以這便算不上什麼趁人之危……
桑落揚起醉意朦朧的小臉,目光疑惑地瞧著一臉緊張的寧遠之一眼。
傻傻地一笑,癡癡然道:“脫了便不熱了?唔……好呀……快脫快脫……二哥來幫我……”
“妹妹,你實在是太夠意思了,二哥這就來幫你……”寧遠之心花怒放,眼中狼光大盛。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寧遠之這樣優雅不羈的少年,和桑落這種缺心眼廝混久了,也會變成這樣一個頹喪夜場衣冠禽獸的飲食男女,讓人不得不歎息扼腕佳人不再,古風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