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著墨茲雋微微睜大的、不可置信的眼神,感受著周圍立刻降到冰點的氣氛,蘇彬彬暗暗感到了事情的嚴重,在被窩的包裹下吃力的抬起身子,微微欠身。“墨伯父。”哦,好樣兒的,可不是那個當了將軍上了戰場於是十年未歸家的墨茲雋他爹?
墨茲雋他爹端著臉向蘇彬彬點頭,隨即將複雜的眼神投向墨茲雋。
憑借蘇彬彬多年穿書的套路,接下來定有好戲,這墨茲雋他爹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有故事的銀。
蘇彬彬猜對了,墨茲雋在眾人的目光下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究垂下了眼。
“宇越,你回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打破沉默,蘇彬彬隨聲望去,隨即內心一驚:好樣兒的,原主她爹壞事兒來了!“真可謂是‘將軍一別十年歸’呀!”
蘇彬彬心裏有個小人在咆哮:好戲眼看就要開始了,爹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時原主她爹(簡稱原爹)終於注意到他還有一個可憐巴巴重病在床空虛寂寞冷(劃掉)的小女兒,於是臉上立刻轉變為一臉慈祥的笑容,簡簡單單噓寒問暖一陣後,迫不及待牽起他好gay友墨宇越的手就往外跑,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浩浩蕩蕩看熱鬧的吃(巨)瓜(型)群(燈)眾(泡),並且原主她娘也在其中,獨留蘇彬彬一人在瞬間空蕩的房間裏感歎不已。
正當蘇彬彬躺在床上夜深人靜獨自一人無所事事胡思亂想著原爹和他好gay友再加上一個墨茲雋會是怎樣好一番基情四射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仿佛從天而降般落在了她床前,那身段,那相貌,怎麼看怎麼想我那yy的男主……之一墨茲雋。
“嗨……嗨嘍……”蘇彬彬想著她此刻的麵部表情是如何僵硬得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並暗自思忖如何使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些。“你好嗎?”
“我一點都不好。”墨茲雋一介夫子,此刻卻毫無節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她床上,還隨手拿起她床頭一個看起來就很壕的羊脂玉環捏在手裏把(rou)玩(li)著,場麵之香豔火辣使我心驚肉跳。
“夫子,放下這個環質,咱們有話好好說。”蘇彬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過去,一把搶過羊脂玉環,“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在和你爹互訴相思嗎?怎麼有心跑來我房裏搶我的環!”
墨茲雋本臉色就沒好過,此時聽到“你爹”兩字臉色甚是更黑一籌,看得蘇彬彬心潮澎湃,內心的小人狂笑不止。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墨茲雋把她壓在了身下。
“說、好、的、女、追、男、呢?你是來搞笑的吧?”
他一字一頓,雖小聲,卻格外清晰。
蘇彬彬保證她的耳朵掏不出耳屎,並且確信她當時真的沒有突發耳聾耳背耳朵發炎等症狀,可是他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很多很多年以後,當她再回憶起這一段,釋然。
“小姐,小姐?”
陽光照在她眼皮上一會兒的功夫,她醒了。
太亮了,睡不著。
“小姐,您這一睡,又是個兩天兩夜,若是再不醒來,怕是夫人又該擔心了。”小丫鬟撇撇嘴道。
蘇彬彬瞪了她半晌,心想你一個丫鬟還敢嫌棄你主子?忽然著魔似的開口問道:“墨茲雋他爹回來了?”
“小姐莫不是忘了?您前兩日方才見過。也罷,那天天色已晚,小姐又有病在身……”
蘇彬彬仿佛聽不見丫鬟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頭腦盡是亂,墨宇越回來了?她爹他好gay友回來了?墨茲雋他爹回來了?此時此刻她仿佛滿腦子都是墨茲雋的臉,還有他那晚對她說的那番奇怪的話。
“聽說蘇小姐醒了。”門外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蘇彬彬抬頭望去,墨茲雋麵無表情地與她對望。
蘇彬彬一個寒戰,耳中忽然莫名其妙響起了最炫民族風和小蘋果的混合鬼畜版,麵前墨茲雋的頭也莫名其妙成了葬愛,慘烈得像剛剛被尷舞炸過一樣,嚇得她趕緊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