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厲北宸出了酒店,就看到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停在門口,他紳士的為她開了門,低低的在她耳畔說,車裏有些吃食,簡單吃點,別吃多。
裏麵優美的天鵝醒酒器乘著紫紅色的液體,看起來華美疏離。麵前放著一盤小牛排,用白蘿卜雕成的小熊看起來憨態可掬。穆慈憋了又憋,終是噗嗤的笑了出來。
“怎麼?”對麵的那人饒有趣味的盯著她,嘴角也蕩開了笑意。
“額……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有流行過咱們的周易八卦之類的,一個宿舍的人都去算了一下命格,那算卦先生竟說,我二十歲便有了自己命定的姻緣,當時一個中國妹子就在調笑我說我是那霸道總裁愛上我小說的女主角。厲總今下這個陣仗,到有那麼幾分意思了。”
“那些個小說裏,恐怕不止如此吧”厲北宸說罷,眸光更深了幾分,似是有一抹****在裏麵打轉。
穆慈盯著那深邃的眸子,不自覺的紅了臉,隻低頭切著盤裏的牛排。
那人似是起了惡趣味,滿臉戲謔,剛欲開口說話,就被穆慈一叉子的牛排塞進了薄唇裏。
麵前的人瞬間一怔,轉瞬就恢複了一副悠閑的神色。不緊不慢的抓著眼前白嫩的小手吃起牛排來。
穆慈臉一紅,就拿另一隻手去捶那人的胸口。
另一隻手也被抓住,穆慈被他抓著兩手牽引到了自己身邊,將那惹人的丫頭困在懷裏。
那丫頭也是個一堆小性兒的主兒,自己沒欺負到人反到讓人欺了去哪有這麼容易老實,可一雙手都被人握的牢牢的,掙不開,隻得暫時放下惹禍,將小臉兒別過去,不理那人。
厲北宸鬆了丫頭的一隻手,也切了塊兒牛排喂給她,當作是賠不是,哪知那丫頭一把拽過他的手,擼了袖子就往上咬,他也不惱,就緊緊盯著自己的小丫頭。
終是狠不下心,隻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子。
“又不咬了?”厲北宸笑的更大了,抬手揉亂了她的發。
拍攝場地
導演正原地打著轉兒,旁邊的助手看到了厲北宸,倒吸了一口涼氣,飛快跑到導演跟前,導演皺了眉,轉身就急急走向了厲北宸。
“厲總,您來了”一把花灰胡子的老頭兒恭恭敬敬的朝厲北宸問好。
穆慈不禁抬頭看了眼厲北宸,這樣高的個子,仰了頭她才堪堪看見他的眉眼,剛剛那深邃的眼瞳裏此刻隻剩下淡漠,穆慈彎了嘴角,想來自己也必是愛他這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淡然吧。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便低下頭來看她,噙著一抹調笑,帶了幾分輕佻幾分邪魅。
她紅了臉,快速低下頭,想起還有不少人站在他們麵前,便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收斂幾分。
“拍攝的怎麼樣了?”耳畔傳來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倨傲,那是長居上位者才會有的氣場。
穆慈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幾名身著漢服的女子擺弄出古典舞姿,纖細柔軟的腰肢,讓穆慈晃了神。
他記得。
她喜歡畫些東西,不乏些衣裳首飾的,可唯獨愛畫漢服,她說她喜歡這些飄揚的裙擺,喜歡這些久經曆史沉澱的詩意。
厲北宸嘴角噙笑的看著穆慈,那脈脈的情意讓她的眼睛有些濕潤,這些失而複得的東西,仿佛是一場極美的夢,這一秒她伸出手去擁抱,下一秒她就會醒來。
她不敢,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