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經的城(四)(1 / 2)

就像陽光永遠照射不進這個被仇怨陰雲籠罩的城市一樣,任鳴的心頭也漸漸爬出了一層陰雲。

任鳴猛地向前衝出,想著城市來時的路飛奔返回。

路上又看到了許許多多鬼影出現,但是任鳴全然沒有在意的興趣了,他跑到城牆之下,沒有出城,而是開始繞著城根牆邊移動。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城牆。

他想從這城牆之上找到一些當年血祭時的法術痕跡,但是他繞著整座城跑了一圈,他都沒有看到有絲毫法術侵蝕的痕跡。

他走出城門,不遠處就是那方才看到的石碑,任鳴想了想,走到石碑那裏,他在思考,他方才繞著城池走的時候心中想了很多知名法術,隻是怎麼都想不到會是什麼樣的法術可以讓這一城之人被血祭冤魂不散。

而除開人為傷害,整座城市建築又好似完好如初,拋開歲月的痕跡不談,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其他攻擊的痕跡。

至少任鳴知曉的幾種血祭之法做不到這個地步。

血祭之法的大規模殺傷力肯本就是不可控的。

“墨城”界碑有一人多高,是由一整塊堅硬的青紋石雕刻而成,其上隻有墨城二字,字體剛勁有力,由此可見雕刻此石之人功力之剛巧,近乎完美的把書法之意蘊呈現在了這頑石之上。

任鳴走上近前,青紋石獨有的紋理圖案漸漸清晰,任鳴手掌覆上這石頭之上,沒過多一會,他就收回了手掌。

“好大的手筆!”他輕聲感歎。

在他的靈念侵入那界碑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這“屠城”的手段,這根本不是什麼血祭之類的法術,而是“屠城”

這是一個陣法,陣法的名字,便是“屠城”。

古時候,修士法術逐漸繁衍至巔峰,各種各樣強大至極的法術層出不窮,隨著法術的越發精妙,愈強大的法術也就變得愈加難以掌控,於是一些人也就開始另辟奇徑。

有句話說得好,人類是一個十分神奇的物種,當人類嚐試學習一件固有事物的時候,總是需要一段漫長且適應的過程,而當有一個人發現了一件打破常規的事情之後,大家對於新事物的適應能力又會變得十分強大。

法術是根據人靈念為引,牽動體內靈力運行與爆發的一種神奇狀況,而一些人發現隨著修為的進步,靈力漸漸承受不住爆發後的空虛後,人們不得不發掘新的進步方式,便是嚐試對遊離天地間無窮盡的靈力進行控製。

這對於一個人的靈念與領悟能力要求極高,雖然有著與其難度成正比的巨大效果,依舊讓許多人望而生畏。

而這一幫望而生畏的“取巧者”們,嚐試了另外一種方式。

不同於靈念對於天地靈力的掌控,那一部分人經過無數的嚐試後,逐漸開發出了一種可以引導靈力的方式,根據符文與靈石之間的配合,形成一種引導,相對於境界提高,他的門檻更低,且威力不俗,故以這種方式很快就得以普及,修士們之間經過無數年的推衍深究,這門體係也漸漸成了一個不同於傳統修士的獨立體係。

陣法。

就如同任鳴腦中那個已經死亡的斬羅尊者,便是陣法這一流派中的佼佼者,其鑽研陣法無數年,可入陣法大師之流。

而其死後,又因任鳴的哄騙,讓任鳴不勞而獲得到了他的一顆陣法種子,隨著任鳴的不斷吸收,任鳴自己在陣法上的領悟堪稱是突飛猛進。

剛剛任鳴靈念初一探入那石碑之時,他便知道了,這根本不是什麼怒火中燒施展而出的大規模血祭之法,而是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