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鳴擺了擺手,忙說道:“別忙著誇我,更何況我的優秀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誇,直接告訴我,我能得到什麼?”
“幫助。”老者聲音不大,但是是卻充滿了自信,他似乎誌在必得一般說道:“我能助你得到你想要的那樣東西。”
任鳴敲擊的手指一停,靜靜的注視著老者,眼神平靜但卻又像是一個深邃幽潭,不知其中藏著什麼樣的凶險,又像是一片渾厚陰雲,表麵上似乎風平浪靜,但是其中不時的驚豔電光不由得讓人側目。
被這麼一個比自己小不知多少的家夥注視著, 老者突然如同芒刺在背,他甚至升出了一絲十分荒誕的驚慌感,但是他卻笑不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個平時一直表現得毫無底線的家夥認真起來是有多麼的……恐怖。
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還是任鳴搶先打破了沉寂。
“黃策,你要的東西,我答應幫你取了,希望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任鳴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認真。
至於那個光靠一個名字就能震懾整個俗世界的算無遺漏黃策先生,悄悄隱藏了自己眼神的破綻和微潮的後背,語態平和的說道:“自然。”
…………
這一夜其實和往常也沒有多少區別,但是在很多人眼中心裏,都會覺得這一夜過得很長,漫長的時間攪和著焦躁的心神,時間每一絲一毫的流逝都被大家專注數在心中。
今日夜色下,不知發生了多少事,也不知何時,才是終結。
劉甲心情不是很好,因為他走了很多條街了,都沒有買到豆腐,店鋪早已關門,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又不知走了多久,還是一無所獲。
他吐了一口唾沫,抱緊懷中布匹,打算還是先回家了。
帶著心中的懊惱,他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殊不知,踏上這一條路的他,卻也是踏上了屬於劉甲的最後一段路。
前路很多時候,就是充斥著這種猛的惡心你一下的品質。
這種惡心有很多種,但是相比較起來,例如不小心踩屎,例如經曆巨變,但是不難否認的是,很多人,都會在事後,期待自己是踩屎的那一個。
沒踩到屎的劉甲,表情像是吃了一整坨這東西。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家中像是被人強行撞開而破敗的們,他匆忙跑向前幾步。
於是,他看到了一名一襲黑衣黑發黑麵罩的家夥,一刀在空中劈出淩厲半弧,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氣勢,順著自己媳婦的腦袋而下,切過她完美的臉,切過她的脖子,切過她的胸膛……。
他愣在當場,懷中布匹掉落也沒有絲毫察覺,突然,他想起了什麼。
他抽出腰上掛著的彎刀,衝了上去。
他沒有怒罵,沒有吼叫,有的,隻是沉默中帶著凶殘的猙獰表情,有的,隻是一把不長不短,但是殺過很多人,沾過很多血的利刃。
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