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忠心以到。”孟西方說道。
秦王看著孟西方,說道:“你並沒有勸阻老二,便是未盡忠。”
“二皇子何錯之有?”孟西方說道。
“對在哪?”秦王並沒有問二皇子錯在哪,而是對在那裏。
“現今天下,皇土之內,隻因你的好大喜功殺伐征戰,怎知百姓如何苦,權貴貪汙,搜刮民脂民膏隻為取悅你,而你先後策劃三場戰爭攻占臨近小國,隻因滿足你的一己私欲,不知道多少將士戰場灑血,又不知道多少平民妻離子散。”孟西方言辭激烈,但是任鳴身邊的胖子卻對比嗤之以鼻:“那個小子嘴裏沒有一句實話,說的盡皆是危言聳聽的虛言。”
“胖兄所言為何?我前幾天在這上京閑逛,也確實瞧見許多不平之事啊。”任鳴一點都不會放棄從這胖子口中套消息的行為。
“有不平事很正常,長生神朝這麼大個天下,如果沒有絲毫不平,說句實話反而會顯得十分奇怪,但是向這姓孟的小子這般說的,那就是危言聳聽了,先不提如今權貴如何,就是那幾次國戰,雖然其中夾雜著秦王的意誌,但是隨著戰爭長生神朝也獲得了龐大的利益,並不能說是那麼絕對的壞,但也不能說是好罷了。”
任鳴這才注意到,這胖子雖然穿著打扮一幅帝國權貴的樣子,但其實他張口閉口秦王如何如何,長生神朝如何如何……。
任鳴試探性的問道:“胖子,你在這朝中可有什麼好友,一直沒見有人過來跟你敬酒啊。”
“什麼好友。”王胖子打了個酒嗝,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不認識他們。”
“額,那你……?”
“噓!”這胖子十分靈敏的捂住了任鳴的嘴巴,說道:“你不懂,今天這是壽宴懂不懂,胖爺今個是特意前來長長見識的。”
“合著你是不請自來蹭飯的啊。”任鳴明白過來,把胖子的肥手拿開,說道。
“什麼叫蹭飯,說話這麼難聽呢。”胖子甩開任鳴的手,說道:“他這些東西做也做出來,不吃就是浪費你懂不懂。”這胖子雖然說話依舊清晰,但是酒量著實不堪,任鳴也就灌了他兩壇子酒,這廝此時就有些雙眼迷離的意思了。
此時他抱著個空酒壇子,說完一句話後還煞有其事的做了一個一口悶的豪邁動作。
任鳴看著胖子已經這般,有些啞然失笑,倒是沒產生多少愧疚,他已經從這胖子口中套出不少有意思的消息了,當然一些關於胖子隱私的事情他並沒有問,乘人之危的事情任鳴自認做不出來。
任鳴視線轉會場中,此時二皇子表情倒是瞅不出什麼,隻是緊緊握著手中酒杯,至於孟西方,說了一番憂國憂民的激昂演講後,卻並沒有從秦王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秦王此時眼神深邃的像碧藍潭水,麵容似萬年枯木,他隻是靜靜地,靜靜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這就是你的幕僚?”
像是在批評的語氣,讓從小就畏懼父親的二皇子沒由來的低下了頭。
但是還沒等二皇子開口,就見秦王胸前橫了一把刀,一把雖然普通但卻透著寒意的戰刀。
“什麼狗屁東西,還敢教訓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