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立,扶素琴,盞酒人以醉。
月中影,撥柔雲,吾友當中立。
月明星密,清風微徐,坐在一條觀光遊船上的任鳴,腦中突然想起這麼一首詞。
此時這首詞倒是頗為符合他此時的狀況。
船舫前方一妙齡女子端坐,柔荑擺動,琴聲悠揚,聲音在這湖上久久不散,至於天空,他想到這抬頭瞧了一眼,月中影倒是有了,隻是瞧不到多少雲彩,星星倒是挺漂亮的,顆顆點綴在空中,伴隨著這琴曲,確實有些心曠神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隻是頗為遺憾的是,此時端坐對麵的,並不是任鳴友人。
秦方手執黑子並沒有思索太久,便落在棋盤間。
“任兄,到你了。”秦方麵帶笑意的對這有些走神的任鳴說道。
“啊!哦,知道了。”任鳴猛的回神,看了一眼棋盤之上。
白子早已岌岌可危,隻是黑子總是在最後臨門一腳便可獲勝的時候落在邊緣,做了棄子。
這盤棋已經下了很長時間,但其實也不太長,隻是二人明顯都誌不在此,秦方不想贏,任鳴贏不了,所以讓人覺得時間慢的有些煎熬。
又過了一會,任鳴也終於懶得繼續進行下去這種無聊遊戲,把手中白子扔入棋盤,攪亂了這棋局,說道:“我覺得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吧,我確實不適合這種玩意。”
任兄過謙了這句話,秦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任兄覺得我找你會所為何事?”秦方伸手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起來,一邊說道。
“如果我知道,我又為什麼要問你呢?我想我們之間除了上次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麼交集了吧。”任鳴說道:“對了,你那個弟弟怎麼樣?”
“小弟沒事,隻是有些不平,畢竟歲數小,對於麵子之事啊,看的比較重。”秦方說道:“其實他並不是這麼跋扈的,隻是那日他正好遇到些事情,所以才會因此,而傷他那人很巧也是一宗門弟子。”
“哦。”任鳴對比並不關注,他也隻是隨口問問。
兩人之間又是沉默一會,秦方手並沒有停,趁著這段時間,已經收拾好了棋盤,而後抬頭看向任鳴,問道:“任兄覺得我是何種人?”
“與我無相幹之人。”任鳴想都沒想,就說道。
“嗯,任兄快人快語。”秦方說道。
“這叫實話實說。”任鳴緊隨著說道。
“……。”
“任兄覺得這長生神朝如何?”秦方沉默一會,還是主動問道。
“很繁華。”任鳴惜字如金,用三個字便概括了這偌大江山。
“對啊,很繁華。”秦方歎了一口氣,語氣中透著些許遺憾。
“我想,你還說正事了吧,再不說正題我就先去船頭坐一會去。”任鳴轉頭瞥了一眼彈琴的姑娘,裝作一副這裏很熱的樣子說道。
“任兄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吧,畢竟是這一代靈泉山府的行走。”秦方看著任鳴作態,“無動於衷”的繼續說道。
殊不知,他這一句話說完,突然間,明明來到後一直表現很得體的任鳴突然間暴起,撲倒秦方身上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是誰?!”
“任兄不知?”秦方有些愕然。
任鳴抓起他的衣領說道:“我又不認識你,我如何知曉?”
“任兄,你的身份並不是什麼隱秘,大家都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隻是不能準確知曉是哪一個罷了,至於我是如何知曉的,長生神朝京都距離靈泉山府如此之近,我們皇宮與你們宗內之間自然是有一些關係的,這也並不是什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