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鳴覺得自己最近很奇怪,他最近總是會聽到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個人在跟自己說話,但是每當自己想要認真聽的時候卻總是聽不清,聲音很低沉,弄得他的腦袋每天都嗡嗡作響。
這讓他很崩潰,從那天樹林中看見過那件事情之後,似乎腦袋就開始這樣了。
這日,照例沒有睡好覺頂著黑眼圈的任鳴此時正一臉不爽的蹲在自家門口的樹上。
所以當柳依依邁著細碎步子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樹上俯著身子的黑影,嚇了一跳,也就發生了顧不得保持淑女形象了,腳步回旋便輕易踢起一塊石頭。
“哎呀。”石頭正中任鳴的額頭,任鳴吃痛一叫,從樹上跌落下來。
“任鳴?”柳依依覺得這個叫聲很耳熟,跑過去一看,果然此時頂著熊貓眼的任鳴額頭上有長出了一個包,柳依依覺得他臉上的地方有點不夠用了。
“你在樹上幹什麼?”柳依依慌張的把任鳴扶回屋中,問道。
“那塊涼快,吹吹風。”任鳴沒好氣的回答道,是誰自己待著好好的,突然被一塊石頭打到都會心情不好的吧。
“……。”柳依依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過任鳴幹的怪事很多。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了。
“對了,你來幹什麼啊?”任鳴也沒打算柳依依回答,問道。
“哦,我師父問我你明天還出來擺攤嗎?他好做些準備。”柳依依說道。
“明天?”任鳴靜了靜腦子,這才反應過來明天就是開宗大典了,被腦袋中的聲音摧殘的險些忘了大事啊:“當然會去了。”任鳴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種日子不出麵,就是對新弟子們的不盡責啊,對了,你師父要做什麼準備啊?難道是想鼓吹新弟子照顧我生意嗎?那實在是太客氣了。”任鳴有點疑問道。
“我想應該不是的。”柳依依沒好氣的說道:“如果被人說跟你的生意有聯係的話,哪怕隻是傳言,估計這一期的新進弟子會全部叛出我們這一峰的。”
“這話說的就太傷人了。”任鳴抱怨道。
“你還會被傷。”柳依依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這話就更傷人了吧。”
“好了,你就先躺好吧,對了,你怎麼起這麼大的黑眼圈啊?”柳依依按倒任鳴,而後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別提了。”任鳴心有戚戚然,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
柳依依在這裏待了一會就走了,這是他和任鳴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的基調,如果隻有他們兩個人時,兩人的話題永遠都是少的可憐,就連風崖屋對著柳依依的話都比他倆之間要多,似乎兩人總是可以很快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完,然後,就剩尷尬了。
兩人可以稱得上是一起長大了,但是卻一直都是這樣,不過兩人似乎對這樣樂在其中,並不介意,就這樣,相交了十二年。
任鳴坐起身,做了幾次深呼吸,明天就是開宗大典了,任鳴對於此事很重視的,但是這幾天被那個聲音煩擾,讓他一直沒有想到一個特別好的點子出來,這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種罪過啊。
前幾天他就考慮過到底該怎麼利用這次的開宗大典來圈錢,隻是一直沒有什麼好的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