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道:“應該沒事。豆包,先把人抬進風堂,真正的敵人還沒來,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了,不能讓他們再遭毒手。”
豆包也隻好如此,道:“易水寒,你站到門外接人,讓你看看豆包的搬人之術。”便催動內力,虛抓虛送,易水寒實接,倒也快當,終於將人都放人風堂,二人已累得動彈不得,靠於一處。
“青青呢?豆包。”
“青豆子下山辦事去了。”
“她回來了。”
豆包立時站起,道:“怎麼不早說?”便跑入風堂,找出麥青青,一盞茶將其潑醒。
麥青青醒轉,見豆包將自己抱於懷中,臉登時紅了,推豆包道:“幫主,你放開我吧,我沒事了。”
豆包撇嘴道:“什麼‘幫主’?自家兄弟,叫豆包。”
“死豆包!快放開,讓旁人看見不雅,丐幫正副幫主顏麵何在?”
“這兒的人都睡了,易水寒在外麵,誰看?說真的,你沒事罷。”
麥青青道:“沒事,豆包,你今天怎麼了,不像你呀?”
“平時樣子裝給旁人看的,現下沒外人。青豆子,你昏過去的樣子比你平時好看多了,你平時凶巴巴的,像個凶婆子,沒成想……嘿嘿。”
麥青青立時揪住豆包耳朵將他拽起,道:“你個勃豆包,饅豆包,又拿這等狠話治我,不讓你嚐嚐厲害,你那張臭嘴就不知往外吐什麼!”
豆包一個勁告饒,麥青青方才放手。
待二人走出風堂,見易水寒滿麵愁雲。麥青青道:“易大哥,瀟瀟和那書呆子還沒回來?”
易水寒未答,豆包道:“傻青豆,這不明擺著。”
“他們不會有事,趙兄不是泛泛之輩,瀟兒……”
語未畢,三人聽得重重腳步聲,見一人從風堂後走出,懷中抱一人,步履踉蹌,三人大驚失色。
“書呆子。”
趙孔孟見三人,停住,緊喘一陣,一笑,仰身栽倒。懷中之人也滾落於地,正是瀟瀟。
易水寒以“寒冰鬼影”逼近,抱起瀟瀟,見其麵如金紙,氣息微弱,口邊有血,顫抖道:“瀟瀟,瀟瀟。”
豆包已將趙孔孟扶起,、道:“他倆遭高人襲擊,趙兄襟前全是血。書呆子?書呆子!”趙孔孟也不醒。
易水寒隻覺腦中一片空白,隻緊緊抱住瀟瀟,覺心痛如絞。
“易大哥,易大哥!你要冷靜,風堂之後是風前輩的臥房,先將瀟瀟帶過去,我們再想辦法。”麥青青在一旁急急道。
“青豆,你在這兒守著,有人來,吹笛子通知我。”豆包說罷,亦背上趙孔孟奔後堂而去。
易水寒將瀟瀟放於床上,一搭其脈,臉色大變。瀟瀟此時突然坐起,向前一口血噴出,複又軟軟向後倒去。易水寒扶住,失聲道:“天啦。”
豆包趕到,邊走邊道:“書呆子胸前讓人捅了一劍,沒中要害,沒大礙,我給他敷了傷藥,瀟瀟呢。??…”見易水寒麵上痛苦之狀,登時慌了,撲將過去,道:“瀟瀟怎麼樣?”
“此人是誰?他施得這般毒手,瀟瀟被他打得竟氣血逆行!”
豆包跳起來大叫道:“這還了得!來,易水寒你讓開,我把真氣輸於其體內將這逆行之氣頂回去。”說罷,便綰袖。
“嘟……”
豆包聞聽此笛聲,咬牙道:“要是煙雲十六部那幫狗賊,我捏死他們。”說罷便走。
沒多時,易水寒隻聽一聲“兒子”,心下一動,見一老者進人,豆包攙一老嫗隨後。易水寒大喜,道:“師父,妙前輩。”
“少來廢話,瀟兒。”銀子搭瀟瀟之腕,不由眉頭一皺。妙雲亦跟進,也觀其脈向沉吟不語。
“二位老祖宗,怎麼樣?”
“雲兒,你看……”
妙雲歎氣拄拐來回踱步,道:“如果我沒看錯,瀟兒所中乃是江湖中久已失傳的掌法‘七血奪命掌’,她吐血了嗎?”
“吐了。”
“幾次了。”
易水寒道:“可能兩次。”
“還有時間。這中‘七血奪命’之人七次吐血,一次比一次吐得多,七次之後,會因枯血氣竭而亡。”
銀子道:“《林蕭劍譜))!《林蕭劍譜》不是逆氣逆血嗎,按其行脈許是能將氣血轉好。”
“師父,《林蕭劍譜》尚未集全,再者也來不及了。”
正自說著,瀟瀟又一口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