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掀下蓋頭,群丐更是大驚,九叔亦驚道:“豆包。”
“是我。仇九心,讓你手下那幫人別動。”
九叔的生命在豆包刀下,眾丐哪敢不從。鎮住幫眾,豆包向四外高聲道:“青豆子,人都來齊了沒?”
此言一出,四外樹林中衝出不少丐幫弟子。當中走出一少女,身後跟著十幾人都戴手枷腳鐐,身旁是風雷二聖及各位高人,笑無聲躺於擔架之上。
“青豆,家醜不可外揚,誰讓你又將眾前輩請回來了。”
麥青青頭發一甩,嗔道:“我不是怕人手不夠嗎?今日之事,有眾高人在反而方便。”說罷騰身而起躍至台上。
九叔瞪住麥青青眼眶欲裂,道:“你,青兒,你……你……你怎麼,怎麼和這奸賊串通一氣害自己師父。”
麥青青柳眉緊皺,道:“住口!你還自稱我師父?淫賊!你忘了我十歲那年你的所為,若不是鐵老幫主趕到,我,我早被你這淫賊……”麥青青不再語,緊咬下唇,轉過臉去。
“仇九心,你麵前十幾位舵主你不會不認識吧,他們不過不同意你獨霸江湖,你就將他眾人關進地牢。兄弟們不服,你殺的殺,關的關,留下這幫小人為你賣命。”
豆包道:“依幫規論處,殺無赦!”
麥青青怒目仇視九叔道:“你如何講?”
“我九某不過想讓丐幫在江湖中一言九鼎無人不服,也為弟兄著想,何錯之有?”九叔雙拳緊握道:“區區‘斷魂散’,休想困我。”
“豆包,快閃。”
易水寒雖喊,已然遲了,豆包未及將匕首劃過九叔咽喉,手腕已被九叔扣住。九叔向外一擰,聽得骨節“咯咯”作響,就勢一翻,豆包竟被其撂倒。九叔直奔麥青青而來,麥青青嚇得向後閃去。
九叔掌未至已被寒簫攔住,易水寒與其動起手來。
幾招之後,九叔自袖中抽出一劍,名喚“劈天閃”。
易水寒逢此勁敵,雖心中無數,但仍眼露輕蔑,頗揮灑自如。較之內功修為九叔為上;論心力,易水寒勝之一籌;論招數,二人之招與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又不同,皆為“旁門左道”。
台下無論圈外或圈內乞丐均驚,因從未見仇九心使過功夫,此番得見,皆叫:“他使得不是丐幫功夫。使丐幫功夫!”
麥青青扶起豆包見其無礙,低語道:“豆包你真讓易大哥打呀,他不是丐幫中人,怕有些說不過吧。”
豆包道:“不答應他,除非快死時,不能用武功。”
台下風蕭瑟捋須道:“二弟,你看這孩子的師父像誰?”
“大哥又有愛才之心,想收他為徒?’’
“我可不敢,惹不起他師父。”
“他……”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易水寒一招“寒風卷塵”,揮寒簫掃向九叔,台上木板亦起,借力攻向九叔。九叔舞“劈天閃”,將木板斬斷。易水寒跟至,又一招“寒雪壓城”渾厚內力自簫攻至,九叔持劍相抗,二人相峙。
不論何人出手都可結果二人任一人性命,九叔手下衝易水寒而來,麥青青手下來阻,林中乞丐再不等令,與九叔之人混打起來。凡上台之人皆被麥青青擋回。豆包隻一邊默視,心道:易水寒你必贏無疑。
九叔拚力抵擋,見豆包站於前,突然撤劍,“劈天閃”直奔豆包而來,其快如閃。
易水寒、豆包均未料他會如此,此乃自盡之招,就算能致豆包於死地,自己也會被易水寒寒簫擊中,偌大內力下喪命。易水寒簫至其胸,“劈天閃”會直入豆包膻中。其實九叔在“斷魂散”作用下內力僅為六成,再拚將下去也一樣敗。
一股冰線當胸穿過。九叔倒地。
“劈天閃”戳人。豆包麵前一白發老嫗倒地。
老嫗身形奇快替豆包擋住。
“婆婆!”豆包大喊,扶住老嫗。
易水寒撤簫走近,封住老嫗傷處重穴。九叔見此人,如同見鬼般,緊喘起來。
“住手!”易水寒大喝,如驚雷般,眾人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