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琅的父親是耳國的大將軍雲豪,因為屢建戰功,深受耳國皇帝器重。因為父親關係,尤琅獲得了自由出入皇宮的權利。耳國的皇子叫上邪,自小兩人便在一起長大,所以皇宮中的上上下下都覺得耳國未來的太子妃,甚而一宮之主必是尤琅無疑。對她也是百般討好,萬般順從。尤琅非常喜歡上邪,整日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麵跑,跟著他爬樹抓小鳥,捅馬蜂窩...兩人經常在一起過家家!上邪對尤琅說,尤琅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別人都怕我,隻有你願意跟我玩,所以我決定等我長大了,我要你當我的皇後。尤琅很是開心,能做上邪哥哥的皇後是她這輩子的心願,她也帶著這樣的夢想長大到15歲。為了抵禦外敵,保護黎民,每一任皇子到16歲時都要去玉頂峰去習武,最後根據武功,才學來決定誰是帝王。上邪這一代隻有他一個人,所以注定是未來的皇帝。但上邪並沒有這樣就放棄讓自己變得強大,他自有他的一番抱負。所以當到16歲時,便央求他父皇送他去玉頂峰。尤琅聽說後,也跟她父母哭鬧著要去。她的父母本是想把她培養成琴棋書畫的才女,可是尤琅離才女的道路越來越遠,這還不算,現在竟然要去學習武功。她的父親聽說以後十分震怒,二話不說將她關了禁閉。上邪受他父皇的命令來跟尤琅道別,為了避免尤琅逃跑,他的父親一直在側相陪,直到上邪離開,尤琅很是難過。街道兩邊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他們都在為他們的皇子送行,囑咐他能早日學藝歸來繼續給他們一個太平盛世。上邪很是感動,在心裏默默起誓:要保護好自己的子民!上邪已經出發了兩三日了,尤琅一直盤算著如何能逃出這個宅院,追上她的上邪哥哥。這天早上,她的父親突然把門打開然後領過來一位非常漂亮有氣質的女子。尤琅,這是為父給你找的琴師,你以後就跟著她練琴吧!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雲小姐,我是修兒,你叫我修姨就好了。琴師略施禮道。尤琅抬頭看著天仙般嫻靜淡雅的修兒,原本的心煩氣躁慢慢地散去。仙女姐姐,我不想學琴,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就給我請了好多好多的琴師,我都沒學會,學琴一點都不好玩。尤琅討好般地說道。修兒心聰目明,她覺得如果逼迫尤琅隻會適得其反。她說:我也不喜歡逼別人做不願做的事情!既然不想學,那我們玩點有趣的吧!修兒說完,立馬從袖口中取出一片葉子,僅僅是一片葉子但經她一吹倒成了百鳥齊名的歡樂景象。尤琅甚是驚奇,立馬拉起修兒的手喊道:修兒姐姐,我要學,我要學,你快教我!要教你很容易,不過你得答應我,當我教你怎麼呼喚鳥兒,你便要學彈一曲。尤琅聽完,原本雀躍的心情又消失殆盡,不屑地說道:切,原來是變著法的想讓我學琴,我都不明白了,琴有什麼好玩的!沒事,我會給雲小姐足夠的時間來考慮的,隻是我原本以為雲小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沒想到竟然被一把琴嚇成這個樣。唉!修兒搖著頭做出要離開的樣子。尤琅思索片刻後說:好,就這麼定了。不過尤琅的條件是讓修兒先教喚鳥,後再學彈曲。就這樣兩人取得了一致同意後,便開始了。尤琅自有自己的打算,她覺得想離開將軍府,必須先給她的父母一個假象,所以她才決定跟修兒學彈琴。事實也確實如此,她的父母看著尤琅認真的樣,真覺得這孩子轉了性了,便撤掉了圍在她周圍的兵士。尤琅一看時機成熟,便開始著手準備外出。尤琅先讓翠兒去市集給她買了兩套普通男裝,她覺得為了安全及不引人耳目,還是做最普通的裝扮最為妥當。她又讓翠兒打聽玉頂峰的路線,找人畫了個簡單的路線圖。當把一些銀兩也裝入包裹中時,十天已經過去了。是夜,夜深人靜時,尤琅拿起了早已備好的行囊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走了幾步,頓時不舍起來。一種莫名的傷感襲上心頭,尤琅朝她父母的住處走去。遠遠望去看到父親書房的燈還在亮著,她輕輕地來到門口,捅了個口看看正在埋頭讀書的父親,一行清淚流了下來。尤琅發覺父親已不複當年了,鬢鬢白發已上滿頭,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很不孝。想起父親對她的寵愛,她覺得特別對不住他,但還是慢慢地朝著後門走去。等尤琅走出門口時,雲豪打開門,臉上布滿了悲傷。雲城!雲豪叫到。屬下在,一位穿將士衣服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處。皇上越來越忌憚將軍府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曆代皇帝那樣過河拆橋,聖意難測。所以從今天起,尤琅就交給你了,你隻需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漏。雲豪歎了口氣,神情十分凝重地說道。將軍,末將想追隨將軍左右。雲城說道。將令如山,我妹妹隻有尤琅這一個孩子,她去世時我答應要照顧好她的,你保護好她就是保護好我,知道嗎?雲豪露出了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雲城。可是...沒有可是!雲城還想要努力爭取被雲豪打斷。雲豪繼續說道,當年你父親在軒轅國被人誣陷全家被斬,我冒死把你救出來,是希望你能記著這份恩情,能保尤琅平安,至於我的這些孩子,他們都是雲家的人,真出什麼事情是逃不掉的。雲豪眼中滿是悲傷。那將軍為什麼不退隱山林呢?雲城不解地問道。不是我不退,是盯著我的人太多了,沒等我退下來已經屍骨無存了,如此還不如破釜沉舟。我現在賭的就是聖上的不忍!雲豪說道。屬下遵命!雲城說完朝雲豪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還有,這個包裹裏麵是我在南國置辦的地契和房契,還有一些銀票,這些能保證你們生活一輩子的。另外我已經將小公子雲軒和麗娘送往那裏,這個地方隻告訴了你。萬一我出什麼事情的話,你立馬帶著尤琅去那裏隱居,知道不?末將遵命。雲城戀戀不舍地起身離開,消失在黑暗中。出了將軍府後,尤琅根據路線圖上顯示的方向一直往東走。為了避免他爹爹發現她的行蹤再把她追回去,她決定先趁黑出了城門再說。耳城的城門在天亮才開,尤琅便在城門不遠處的一個旮旯裏蹲坐著等。由於一晚未睡,尤琅很快地便進入夢鄉。尤琅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醒來後發現兩個人正圍著她看,尤琅立馬戒備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問道:幹什麼,不許對我有什麼想法!切,對你有想法,你一個大男人需要我對你有什麼想法啊?其中一人不屑地說道。你現在占了我們擺攤的地方了,我給你說我們兄弟倆在這擺了10多年了,絕對不會把它讓你的。現在你立馬給我滾蛋,否則讓你嚐嚐我的拳頭。另一人把袖子往上拉拉,做出一副要拚命的樣子。尤琅一聽,想反駁,可是又覺得不太對勁,趕緊從兩人中間跑出去,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城門口走去。城門口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人,尤琅故作鎮定地隨著人群出城。因為是太平盛世,所以並無守城人員對來往行人盤查,尤琅也是一陣竊喜,但同時又有點失落。她希望不被她父親發現,但又渴望被發現。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伴隨著她,直到走出耳城。她發現外麵的世界很廣闊,草很綠,天很藍,遠處一望天地相連,她想有一天她一定要走到天的盡頭,去看看天上都有什麼神仙,想領略下仙境是什麼樣子的。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去找她的上邪哥哥,都已經有一個月沒見到他了,真是好想他哦!尤琅想著想著臉上泛起了紅暈,不覺開心地大跳起來。正當尤琅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時,突然之間被掛了起來。原來是她不小心踩到了獵人捕獵布下的陷阱。尤琅大聲地喊救命,也真的有一個人過來了。恩,不錯,雖然沒獵到野豬,但是能弄個娘們回去當婆娘也不錯。獵人笑嘻嘻地把尤琅解下來抗在背上就走了。尤琅一路捶打,一路喊叫,沒叫來人,倒是叫來了一隻老虎。獵人一看是隻白睛大虎,自知不敵便放下尤琅跑了。尤琅的腳被綁住了,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她手忙腳亂地解開繩子,老虎已經做好了攻擊姿勢。尤琅好難過,還沒見到她的上邪哥哥,小命就這樣嗚呼了,她越想越淒慘不僅嚎啕大哭起來。老虎越走越近,甚至尤琅都能感覺到老虎的鼻息。突然之間,老虎大叫一聲,尤琅以為老虎要跳起來吃它,但等了片刻,發現老虎還在慘叫,她睜眼一看發現兩個人與老虎扭打在一起。老虎體積龐大,雖然脖子處有傷口,但仍不減它的迅猛。兩個人都被老虎抓傷,地上血漬斑斑,尤琅分不清是老虎的血還是人的血。戰況越來越激烈,其中一個人已經被老虎掀翻在地,他的劍被打落在一邊。尤琅站起身來快速地跑過去拿起劍後迅速地朝著老虎的脊背就刺去。老虎慘叫一聲,立馬反身過來要攻擊尤琅,尤琅看著它憤怒的眼睛,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後麵那個人又奮身躍起砍向老虎的右後腿,老虎的腿被砍折,後麵的兩人迅速站起,開始往前跑,尤琅看到他們跑了,也跑了起來,尤琅沒受什麼傷,所以很快地就衝到兩人的前麵。等她跑出好遠後,發現兩人有點體力不支,別人是救她才受傷,她可不能忘恩負義。再說老虎也沒有被殺死,萬一其他老虎過來咬死,她心理會愧疚的。思考再三,她決定回去看看,等她走到那兩人麵前時,尤琅發現其中一個已經有點失血過多行走比較困難。尤琅趕緊過去搭把手,兩人扶著那個人開始朝大路走去。到了路邊,三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其中傷比較輕的人說,我去找點水與薊草,你先幫忙看著師兄。說完,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尤琅很是害怕,她怕老虎再來,萬一其他的老虎要過來報仇怎麼辦?可是尤琅又不能把這個人丟下。那人沒有昏迷,抬眼看看尤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雲尤琅,我是打算去玉頂峰學藝的,可是我不太知道路,就亂走,然後被一個獵人抓住了,然後就碰見老虎,碰見你們了。尤琅喋喋不休地說道。那人一陣詫異!尤琅說完也是滿臉紅暈,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傻,他隻是問個名字而已。不好意思啊,我有點緊張!尤琅摸摸自己的前額以遮住羞紅的臉。恩,沒事,姑娘隻是心直口快而已。那人說道。你是去無心峰嗎?我是無心峰的石碣,是玉頂峰的一個支派,與我在一起的是我師弟無憂。石碣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的!?你,你還是少說點話吧!尤琅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石碣,擔心地說道。剛說完話,石碣閉上了眼睛。尤琅嚇到了,扶著石碣的肩膀晃到:你還好吧,你不能死的,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尤琅說著就流出了兩行淚。石碣又慢慢地睜開眼睛說道:姑娘放心吧,這點小傷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你要是再這麼晃我,恐怕我真的要去見閻王了。石碣說道。師兄,你醒啦,來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無憂一把推開尤琅。接著有扔給尤琅一大把青草,喊道:喏,丫頭,把這些薊草揉碎了,好給我師兄敷上止血。尤琅站起來撿起散落在地的薊草,開始揉起來。薊草的葉子兩邊都是刺,她被紮的直唏噓,但一想到石碣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所以尤琅閉上眼睛咬著牙把一堆薊草都揉碎了。等全部揉完,她的手也火辣辣地疼。尤琅把揉好的薊草放到一張梧桐葉上,雙手捧著朝兩人走去。無憂接過來,一點點地敷在清洗過的傷口處,傷口共有三處分別在小腿肚,肩膀,和手腕處。你,脫下衣服撕成碎片,我要給師兄包紮。無憂惡狠狠地說道。尤琅本來想拒絕,可是聽到他後麵的話後立馬乖乖地打開包裹取出裏麵的一件衣服撕成了三片,然後走到無憂旁邊說:喏,給你!無憂抬頭斜著眼看了尤琅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是豬嗎,沒看我兩隻手都在忙,不會來幫忙啊!你才豬,尤琅有點氣憤,但還是不自覺地壓低身子,扯出了一個布條綁到石碣的小腿肚上,這個綁好後,又開始綁手腕和肩膀處。薊草還是很有用的,你看都不流了。尤琅很是欣慰地說道。無憂又朝尤琅翻個白眼,然後低下頭開始整理自己的傷口。用不用幫忙?尤琅訕訕地說道。你要是想幫忙的話,就去撿些幹柴過來,我們今晚是沒辦法離開了,師兄不能再受涼了。無憂望著昏睡的石碣,麵露擔憂地說道!讓我去,我有點害怕,萬一再碰到老虎怎麼辦?尤琅小聲說道哪有那麼多老虎,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常有人走動,老虎一般來不到這邊,再說了如果沒有篝火,保不定有其他動物夜襲我們,你就在這周圍撿些柴就可以了。無憂頭也不太地說道。好吧!尤琅頗為無奈地說道。再說現在就她一個人比較健全,不管怎麼說都該她去的。尤琅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比較平整的草地,找柴的話還需要走到不遠處的樹林。尤琅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往前走去。左不過被老虎吃掉罷了,尤琅每走一步就深吸一口氣,然後再四下望望確定周圍是否正常。她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來到樹林裏,尤琅挑選了一棵死樹爬上去,來到樹上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她用手折身邊的幹樹枝,這棵樹已經死了很久,所以折起來比較容易,沒多大會地上已經落了不少。尤琅搖搖晃晃地繼續往上爬,她想把樹頭給折斷。但是這棵樹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尤琅的重量,吱吱呀呀的響聲不斷地傳來。尤琅隻好作罷,下去時非常順利,但由於緊張,手掌處還是磨出了皮。尤琅下來趕緊把散落的樹枝收拾到一起,然後拉著它們便開始跑起來,邊跑邊啊啊啊地叫。等到了無憂和石碣所處的地方時,尤琅已經緊張地說不出話,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流。無憂把樹枝分類好,先用幹樹葉引火,然後再放上一些比較大的樹幹,火苗劈劈啪啪地就著了起來。尤琅和無憂又把一些樹葉子鋪在地上,然後兩人合力將石碣抬到上麵。三人圍在一起,等候第二天的光明。天已經漸漸微亮,這個時候已經有來往的行人了,尤琅跑出去攔住一輛馬車,當對方探出頭時,她發現竟然是翠兒,她歡喜萬分。幾個仆人一起把石碣抬到馬車上,尤琅則抱著翠兒大聲哭泣起來。翠兒告訴尤琅,老爺已經知道她逃跑的事情了,不過呢老爺並沒有打算把她逮回去,而是派翠兒跟她一起去玉頂峰。尤琅突然有點打退堂鼓了,她此時此刻竟然十分想念她的爹爹,想她溫暖的小屋。小姐,你是不是想回將軍府啊?翠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老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學不好武功就不要回去見她。尤琅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她喃喃地說道:爹爹怎麼這麼狠心啊,一點都不想我!?狠心應該是小姐才對!翠兒回嘴到?尤琅聽完眼睛一暗,想反駁翠兒,可是又發現翠兒說的對極了!薊草的作用還是很大的,石碣的傷口已經止血而且到了玉頂峰腳下時已經開始結疤。山上都是石板路,馬車無法行駛,尤琅便讓仆人回去了,翠兒是要留下的。但被無憂譏諷了一頓後,也被尤琅趕回去。此時正值玉頂峰招收新一代弟子之際,尤琅很輕易地進入到玉頂峰,然後如願地住進了新收弟子的住處。可是她把整個的新弟子住處都找遍了,都沒有看到她的上邪哥哥,尤琅四處打聽也無人知曉。無憂和石碣在半山腰處便和尤琅分開了,因為無心峰是與玉頂峰相連的一座山脈。尤琅一人不識,隻能待在這裏慢慢地尋找。再加上在樹林裏的經曆,她覺得學點武功是很有必要的,於是就在玉頂峰留了下來。新到的弟子都是從各處精選出的精英,所以各個都是牛逼哄哄的。尤琅很有習武的天賦,所以在短時間內進步很快,但仍然不是其他人的對手。在弟子雙雙對打的過程中,尤琅常常跟軒轅煜一組,開始尤琅以為這麼個白麵書生肯定跟她一樣是個菜鳥,誰知,第一次對打後,尤琅就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尤琅恨死了那個叫軒轅煜,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師父讓拿出實力來打,他就真的拿出實力,尤琅就像小雞一般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事後,還很無辜地說隻是尊崇師父的命令。為此尤琅練的更加勤奮了,她想好了,等她練成武林高手以後,一定把那個軒轅煜打的滿地找牙,而且還要連打半個月,以解她心中的怒氣。所以每次對打,兩個人就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異常的拚命,而尤琅常常是被打趴下的那個,不服輸的尤琅常常是鼻血橫流之際被師父強行拉到一邊。轉眼來了有一月了,仍然沒有上邪哥哥的消息,尤琅很是泄氣。直到這天,玉頂峰的弟子大會!尤琅遠遠望見掌教下方有個十分熟悉的背影,雖然跟他們一樣換上了弟子服,但尤琅依然能辨識出那個人就是自己的上邪哥哥。尤琅興奮異常,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的那個人,直到大會結束。尤琅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向高台,大聲地喊叫:上邪哥哥,上邪哥哥,是我,我是尤琅,你不要走,等等我啊!但那人好像沒聽到一般,跟著掌教後麵走向掌教住處。尤琅還想往前跑,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立馬磕到地上,一股熱流從鼻孔處流了出來。尤琅啊啊,疼得直叫。小師妹,你沒事吧!尤琅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發現是石碣。石碣伸出手將尤琅扶起來,尤琅胳膊肘破了皮,膝蓋處也劃傷了,冒出血絲。尤琅疼得嗷嗷直叫!活該!一句飽含著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入尤琅耳朵,尤琅覺得特別耳熟,扭頭一看,無憂正喜滋滋地看著她。尤琅立馬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摔倒,頓時怒從火燒!指著無憂罵道:壞人,幹嘛絆我?你哪隻眼看到是我絆的你?無憂辯解道。你...尤琅說著舉起手就朝無憂打過去。住手,沒上沒下的!一個人抓住了尤琅的手!尤琅一看是師父!她師父孟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師父,那個無憂他欺負我。尤琅哭訴道。孟清渾然沒聽到尤琅的聲音,朝無憂參禮說道:無師兄莫怪,都怪我管教無方,劣徒冒犯你了,回去我一定好好地處罰她給你一個交待。交待就不必了,孟師弟還是把她拉遠一點,免得傷及無辜。無憂說完扮了個很無辜的表情。不過呢,這種沒有禮貌的弟子,懲罰一下是很有必要的。無憂整理整理衣袖轉身麵向石碣,不再看向兩師徒。是,是,無師兄說得對,尤琅快給無師兄道歉。孟清狠狠地瞪了尤琅一眼,示意按照他說的來做。尤琅很不情願地說了聲:對不起師伯。各支派的弟子已經啟程回到自己所屬的地方,尤琅也跟著她的師兄弟們回到新弟子處。尤琅一瘸一拐地走在隊伍後麵,沒有一個人過來攙扶著她。軒轅煜實在有點看不下去尤琅的鴨子搖擺造型,便主動過來詢問尤琅是否需要幫助。尤琅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看著軒轅煜真誠的眼神便把胳膊遞了過去。不會吧,這不像你的風格呀,這麼點小傷還讓人扶著,真矯情。無憂譏誚到。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你管,不是我都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你,幹嘛老跟我過不去?尤琅一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伸腳就想踢他。無憂快速一閃,尤琅撲了個空。真野蠻,喏,這是藥瓶,擦在傷口處不容易感染。說著把藥瓶往空中一拋,轉身離開。軒轅煜趕緊伸手接住,沒讓藥瓶掉在地上。尤琅,我幫你擦一下吧。軒轅煜說著打開藥瓶就要幫尤琅。不,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你把藥給我,我回去自己擦就可以了。尤琅往後一退,躲開軒轅煜。又走了幾步,尤琅問道:芋頭,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嚷嚷啊?恩,是有點。軒轅煜使勁地點頭。有就有嗎!幹嘛那麼用力的點頭確認啊,其實我隻不過想找我的上邪哥哥,我都兩個月沒跟他說話了。所以今天突然看到他太激動了,我一定想辦法找到上邪哥哥。尤琅一跺腳,立馬嗷嗷地又叫起來。你說的那個上邪哥哥是掌教弟子,他很優秀。你要找他隻需要到掌教住處的旁邊那個院落裏就能找到他的。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那邊管的非常嚴格是不允許其他人隨便進去的。軒轅煜說道。回到住處,尤琅並沒有如願地回到屋內休息,而是被師父罰打理菜園。師父,可是我受傷了。尤琅眨巴這可憐的小眼神,滿臉期待地望著孟清。是嗎?傷在哪裏,缺胳膊少腿還是剩下半條命啦,我怎麼沒看到啊?如果不去今晚就不要吃飯了。孟清狠狠地瞪了尤琅一眼。尤琅知道孟清是真的生氣了便知趣地閉上了嘴巴。師父,反正我回屋也沒事,要不我去幫尤琅去吧!軒轅煜剛說完,孟清抬手一推就把他撥拉到一邊,軒轅煜一個趔趄坐倒在地。然後孟清又狠狠地瞪了軒轅煜一眼,軒轅煜起身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屋子了。看著軒轅煜的狼狽樣,尤琅想笑,可是看到孟清一臉嚴肅便給憋回去了。等到孟清走後,尤琅大笑起來。尤琅覺得她師父太不近人情了,明明人家都受傷了還讓幹活。尤琅萬分委屈地拖著受傷的胳膊腿朝菜園走去。菜園就在新弟子住處後麵的一大片平地上,平時由一位老婆婆管理。尤琅不願意來在這裏,因為她聽說那個老婆婆很凶,很不講理。尤琅推開門看到綠油油的全是菜,頓時開心的不得了。她從菜地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實在想不出菜地有什麼好打理的,這些菜不是長的好好的嗎?尤琅便蹲在菜地的小路中間沉思,突然眼角一掃看到了一群螞蟻。螞蟻排成一列都朝一個方向走去,那整齊勁真令人讚歎。尤琅拔了跟菜葉在地上不停地撥拉著螞蟻玩,玩了會又覺得有點無聊。這時候一隻小白兔從尤琅麵前跑過鑽到菜地裏了,尤琅一看立馬來勁了,便撒開了歡地去捉小白兔。但因為菜地裏菜比較密,兔子跑得沒影了,尤琅則滿頭大汗便決定回到住處洗個澡。洗完後,一席倦意襲來,尤琅躺在床上伸個懶腰,發覺從來沒有發現她是如此的愛自己的這個小床。正當尤琅昏昏入睡時刻,尤琅聽到有人邊敲門邊大喊開門。尤琅以為出現了幻覺便沒加理會,可是敲門聲還在繼續,她怒氣衝衝地起床,使勁地把門打開,想衝著敲門的人發脾氣。但是打開門的一瞬間,尤琅看到了滿臉怒容的師父,尤琅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生氣。孟清看到尤琅後,伸手揪住了尤琅的耳朵,尤琅頓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地疼,隻能很順從地跟著師父的方向走。孟清把尤琅帶到了院內,用腳一踢,尤琅立馬雙膝倒地,尤琅想掙紮著起來,又被師父摁下去。師叔,這位就是劣徒尤琅,因為今天參加弟子大會犯錯了,所以弟子罰她去打理菜園,但並不知她竟犯下如此大錯。孟清痛心疾首地說道。尤琅一聽,立馬呆住了,心想遭啦,她下午隻顧捉兔子,估計踩壞了不少菜,這個老婆婆最喜歡那些菜了,這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尤琅心虛地不敢抬起頭。是你,踩壞了我的菜!那女人惡狠狠地問道!婆婆,我不是故意的....還沒等尤琅說完,便被婆婆拎小雞般的朝外飛去。尤琅大叫著:放開我,我知錯了,放開我!但是並沒有什麼用,老婆婆仍然拉著尤琅一會竄到這,一會跑到那。尤琅感覺整個世界都布滿了星星,難受的想吐。尤琅被晃的暈頭轉向,臨了,又被從半空中扔到地上昏了過去。尤琅是被一盆水潑醒的,醒來後看到自己正在菜地的小屋中。她掙紮著起身,想回到住處。哼,怎麼還想走。還沒等到尤琅站起來,那個老太婆的聲音又想起來了。想走可以,先把你踩壞的那些菜給我休整好。老太婆嚴肅地說道。可是婆婆,我踩壞了你的菜地,你也懲罰我了啊!難道我們不該兩清嗎?你看我身上都是昨天亂竄中被樹枝什麼的拉傷的傷口,這還不夠嗎?尤琅委屈地說道,一動起來又被傷口痛的直掉眼淚。是嗎?你的傷可以好,我的菜能好嗎?我不管,你要賠我的菜!老婆蠻橫地說道。不就是一些菜葉嗎?至於嗎?大不了我讓我爹地給你拉一大車過來,尤琅說道。拉一大車,那是我的嗎?我隻要我自己種的。老婆婆堅持到。那你隨便,反正我要回去。尤琅感覺自己碰到了個蠻不講理的老婆婆,實在是不願跟她多說。尤琅抬腿往外走,突然一個繩子拉住了她的腿,她又撲倒在地。尤琅惱了,一跺腳便劈向老婆婆。還沒等她的手挨著老婆婆,便被一陣掌風推倒在地。有意思,竟然敢跟我動手,你可知道連玉頂峰的掌教聖如雷見了我都得拜我,你個小毛丫頭竟然敢跟我動手。老婆婆憤怒異常,似乎要將尤琅打成肉片。尤琅擦掉嘴角的血跡,說道:那又怎樣,在我的世界裏,想我尊敬你,首先你得尊敬我,你不拿我當人看,憑什麼讓我拿你當長輩供著。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老婆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