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在大廳中站著,看著出口處,從那裏走出來了無數的人,但沒有一個是讓她滿意的,戴安娜用手指纏住自己的一小撮頭發,無聊的把玩著。
“怎麼了戴安娜,還沒有來嗎?”有人在後麵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
戴安娜嚇了一跳,向前跳了一下,然後才回過頭,看著眼前的人,撫著自己的胸口,歎了一口氣。
“芽衣,你嚇死我了,以後不要這麼突然好不好,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戴安娜抱怨的說。
“誰叫你那麼入神,我叫你你都沒反應。”澤村芽衣手上拿著兩罐東西,伸出手去,將其中一罐遞給戴安娜,“買了兩罐橙汁,給。”
戴安娜接過飲料,擰開蓋子,然後喝了一口。
“怎麼樣,等了這麼久還沒來嗎?”芽衣也擰開蓋子。
“恩,還沒有看見。”戴安娜死死的盯著出口。
“這樣子……會不會是他出來了你沒看見。”芽衣也看著出口處,“你不是說過嗎,都已經兩年沒見過了,那麼多年了,變化肯定很大,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我打過了,可是他手機關機。”戴安娜泄氣的說,同時目光還停留在出口處。
戴安娜說的同時,又有一群人從出口出來,戴安娜死死地看著那一群人,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
“唉,那我也沒辦法了。”芽衣說著喝了口橙汁。
又有一群人從出口處出來,戴安娜還在尋找,但還是沒有結果。
今天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戴安娜的哥哥阿爾修斯要來維羅妮卡星球,為此兩人特地逃學,雖說這學期已經結束了,正處於放假期間,但兩人因為某些原因都沒有回家,所以在學院裏仍然報了一些課程。可雖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課程,但逃學是事實,回去會受到怎樣的處分可就不好說了。可現在是從維羅妮卡學院出來,到港口來接阿爾修斯,一個上午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打他手機也關機,根本不知道人在哪裏。
“真是的,說好的昨天上午八點的航班,今天上午八點的到,這都快一點了還不來。”戴安娜皺著眉,帶著怨氣說。
“好啦好啦,幹脆先找個地方坐下吧,都站了一個上午了。”芽衣說著拉住戴安娜走到離出口最近的一排作為坐下。
“唉,還不出來。”戴安娜坐在座位上,托著下巴泄氣的看著出口處。
飛船停泊的港口出口處,戴安娜看著那裏,突然間坐直了身體,看著出口處站的那個人,那個人穿了一件長到腳邊的深灰色的長袍,手上提著個箱子,站在那裏,四處張望。
那個人的目光掃過戴安娜,掃了過去,又返回來,目光停留在戴安娜身上。過了一會,那個人朝著戴安娜這邊走過來,戴安娜坐在座位上,看著那個人,也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旁的芽衣看著戴安娜,再看看那個人,歪著頭,疑惑著。
那個人靠近了,芽衣才看清那個人的樣貌,清瘦的臉龐,冰藍色的頭發看起來很純淨,沒有半點的汙染。長及腰部的頭發被他紮起來,紮成單馬尾,冰藍色的眼睛,像是寶石一般璀璨、深邃,又如同鬼魅一般詭異,你仿佛能從中看到整個宇宙。那個人確實是很帥氣,大眼睛長睫毛,瘦削的臉龐看起來很中性,如果不仔細看你甚至無法分辨他到底是男是女。因為,他看起來比很多女性都要漂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左眼戴著眼罩,像是要遮擋住什麼一樣,這一點算是他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那個人緩緩的走過來,戴安娜卻飛奔上去,直接扔掉手中的橙汁,扔在一旁,這個行為引來周圍的人審視的目光,不過盒子一樣的機器人很快的滑行到這邊,清掃掉地上的橙汁和罐子,然後又滑開,周圍的人也就沒什麼話說,頂多認為戴安娜是一個不文明的孩子罷了。
戴安娜撲向那個人的懷中。那個人被戴安娜這一下弄了個措手不及,手中的箱子掉在地上,他抱著戴安娜,目光當中泛濫起愛意。
芽衣並不傻,看到戴安娜這樣的反應就知道眼前這個人肯定是戴安娜的哥哥阿爾修斯·洛克哈特,芽衣也並不上前去打擾兩人,坐在座位上,喝那罐還沒喝完的橙汁,順便看看戴安娜的哥哥。
“哥,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戴安娜在哥哥的懷中依偎了好一會。
“出了點事情。”阿爾修斯不好意思的說,“我的票出了點問題,被乘務員叫到接待室去了。”
“去了一個上午?”戴安娜氣嘟嘟的說。
“那個,他們要核對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最近局勢有點緊張,這一塊查的很嚴。”
“哥,他們沒有……”
戴安娜說到一半便沒有說下去,阿爾修斯自然知道戴安娜想說什麼,笑著拍了拍戴安娜的頭:“放心吧,我的身份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阿爾修斯說著然後彎下腰提起箱子,“你朋友好像在等著你。”阿爾修斯說著看向芽衣的方向。
芽衣感覺到阿爾修斯的目光,露出了一個微笑。
“哦,我們過去吧,哥。”戴安娜牽著阿爾修斯的手,朝著芽衣走過去。